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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甘老不耐烦地敲敲案几,“你们两个去做了十天奴隶,可有什么收获啊?”
“收货?”温飞辰伸出双手,“师父,一手的血泡算不算啊?”
甘老瞪了他一眼,又转头望着明昭。
明昭想了想,“师父,徒儿这十天和奴隶们同吃同住,一起做活,切身体会到了他们的辛苦。还有,管理奴隶的官员对待奴隶,比牛马还不如,时常无故鞭打奴隶们。徒儿好几次都想冲上去阻止他们。”
“那为什么不去呢?”
明昭摇了摇头,“因为徒儿发现,阻止眼前的某一个官员行凶,并不能根本上改变奴隶的地位。假如当时徒儿贸然出手,就算免了那些奴隶当时的一顿打,却不能从根本上改变他们的身份。等徒儿离开后,他们很有可能会因为徒儿的出手,丢掉自己的性命。”
“所以,你的结论呢?”
“徒儿将来一定要制定法规,禁止官员苛待奴隶!”
甘老点点头,“还有呢?可有认识什么人?”
温飞辰好奇地瞪大了眼睛,“哎,师父,您老可真是神了!您怎么知道我们在傅岩认识了一个很特别的人?”
“哦?怎么个特别法?”
明昭笑道:“这人被称为越哥,也是个奴隶,因为粗通文字,所以很受奴隶们尊敬。平时奴隶们有什么诉求,也都是请他帮忙去和管理奴隶的官员说。那些官员也比较给他面子,偶尔也会满足奴隶们提出的要求。”
甘老挑挑眉,“听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啊!不过是个比较聪明的奴隶罢了!”
明昭摇摇头,“没这么简单!徒儿注意到他后,就故意和他接触,找他聊天。徒儿发现他很有见识,对很多事的看法都不简单,倒像是从小就接受了良好的教养似的。”
“对对对,”温飞辰插嘴道,“这人还特别聪明!修城墙需要大量的石头和泥土,需要奴隶们一点一点地搬上高架,又辛苦又容易发生危险。这个越哥就想了个办法,在地上竖了一个高高的架子,然后将一根绳子穿过一个小轮子,挂在架子上,这样人就可以站在架子下面,用这根绳子把装在筐里的泥土和石头吊上高架,又安全又轻松。”
明昭点点头,“不止这些,徒儿听那些奴隶说,因为现在修墙都是用版筑的法子,将两个木板按照墙的厚度并排立放,固定之后,就往两个木板之间的空隙填塞泥土,然后使劲夯实,等到干了就把木板拆开,城墙就修好了。可是越哥却觉得这样的法子又费时又费力,他就想办法做了一个木框,平放在平地上,然后往里面填塞泥土。”
修城墙需要大量的石头和泥土,需要奴隶们一点一点地搬上高架,又辛苦又容易发生危险。这个越哥就想了个办法,在地上竖了一个高高的架子,然后将一根绳子穿过一个小轮子,挂在架子上,这样人就可以站在架子下面,用这根绳子把装在筐里的泥土和石头吊上高架,又安全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