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淹没开城。
凤杉月主仆快要接近开城的时候,在路上遇到了一队奴隶。他们是从别的地方调过来修固河岸的,负责带领奴隶的官员十分凶狠,一路甩着鞭子,似乎他面前的这些奴隶不是人,而是牲口。
凤杉月来商朝已经几年了,对奴隶这个阶级还是无法接受,她看着那官员的鞭子狠狠地抽在奴隶身上,就想冲上去阻止他。蝶舞知道她的脾气,连忙骑马到她旁边,拉住她的手,摇了摇头。
凤杉月深吸了两口气,把心中的怒意压下去。这时,奴隶中有一个人引起了她的注意。那人长得十分高大,满脸络腮胡,虽然他也和其他奴隶一样被人用绳索绑着双手,但是走路的姿势却十分挺拔,不像其他奴隶把腰弯得像虾米一样。
也许是感觉到了凤杉月的目光,那个奴隶回头看了她一样,那眼神瞬间镇住了凤杉月。她无法形容这种眼神,看上去不像一个怯懦的奴隶,倒像是一方霸主似的,睥睨天下。
“蝶舞,你看那人!”
“哪个?”
等蝶舞望过去的时候,那人已经转回头,继续往前走了。
凤杉月凝视这他的背影,皱了皱眉,然后打了一马鞭,“我们先进城!”
进了城以后,整个开城都处在一种比较慌乱的氛围中,原来河水已经开始上涨了,许多有钱人家正大车小车地准备转移到别的地方去,穷人家搬不起家,只能听天由命,只求老天开眼,不要让洪水泛滥。
“那些奴隶呢?”凤杉月在城中没有看到奴隶,“不是说从别的地方调了很多奴隶过来修河堤吗?”
“他们怎么可能进城呢?我刚刚听一个路人说,那些奴隶全部都在河堤上干活,人停活不停,轮换着上堤呢!”
凤杉月又想起了路上遇见的那个奴隶,她皱了皱眉,做了一个决定。
第二天,奴隶的队伍中便多了两个女子,她们就是乔装打扮混进去的凤杉月主仆。她们和其他的女奴隶一样,主要是负责给工地上的奴隶做饭。这么多奴隶干活,吃饭是最重要的事。
蝶舞和凤杉月负责一个锅灶,她不肯让凤杉月去和那些官吏打交道,怕她脾气一上来揍人家一顿,便自己去领当日要用的粮食和菜蔬。
“夫人,我回来了!”
凤杉月刚刚把火点燃,正准备烧开水,见蝶舞回来了,连忙上前帮忙。
蝶舞轻飘飘地从背上取下一个草编的袋子,气哼哼地打开,“夫人,你看,他们就给这些奴隶吃这个!”
“这是什么?”凤杉月上前抓了一把袋子中的东西,看上去是粗糙的颗粒,但是却没什么分量,“这是糠吗?”
“如果是糠,倒还是好的呢!”蝶舞气得脸色都变了,“这是用晒干的麦秆磨成粉,加上少量的谷糠混在一起做成的,里面还混了泥沙。”
凤杉月脸色一变,她回头看了看正在堤岸上搬运石头的奴隶们,这些人每日干的是重活,睡的是泥地,就给他们吃这些连猪食都算不上的东西,“这不是逼他们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