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凤杉月不在火凤国,他就忍不住害怕起来,也不知道那班老臣会不会听自己的。他们要是故意难为自己,自己该怎么办啊?
王后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气道:“你就这么没用吗?非要人家来扶着你才能走?你是火凤王,那些老臣哪个敢不听,就把她给撤了。反正你几个舅舅如今还没什么正经官位呢,正好把他们弄进朝堂,这样你也有臂膀了!”
“不行!”琰辛断然拒绝,“几个舅舅能力平庸,光是应付现在的官职已经有些吃力了,更何况担任更高的官职?”
“你!”王后怒而起身,直逼到琰辛跟前,“你竟这么说你的几个舅舅。他们再不好,也是你母后的兄弟,是你的长辈。你父王在时,不肯重用他们。如今你好容易继任国主,为什么还不能照顾他们一些?”
琰辛平日被王后训惯了,一看她这种咄咄逼人的样子就有些害怕,不过他想起凤杉月的话,还是鼓起勇气说道:“父王为何不肯重用他们,母后心里难道不清楚吗?为什么要逼我做一个昏庸国主?父王之所以不让琰修做国主,就是担心文羽大妃会给自己的娘家谋私利,如今母后这么说话,和她又有什么分别呢?”
王后呆了一下,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你竟然拿我和那个妖妇比?她有什么资格跟我比?”
琰辛连忙施礼:“是儿子措辞不当,请母后原谅。儿子是真的想做一个好国主,就像父王那样,让火凤国繁荣强盛,不受别国欺负。请母后体谅儿子一片苦心。”
说完这番话,琰辛便转身离开了王后宫殿,留下被他一番话说得呆愣的王后。
贴身宫女纹绣上前来扶着她,低声道:“娘娘,君上年轻气盛,一时口不择言,娘娘不要放在心上,要保重身体才是。”
王后摇了摇头,一副又想哭又想笑的样子。她推开纹绣的搀扶,挺直了脊背,然后往寝殿的方向走去。
纹绣连忙跟上,“娘娘可是要休息?”王后是一个律己甚严的人,从来不允许自己做不合规矩的事情。此刻辰时刚过,她却一反常态,往寝殿走去,实在有些反常。
王后笑了笑,“是啊,我要去休息。我的儿子终于长大了,我可以放松自己,休息休息了!”
纹绣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不过主子要休息,她好好服侍便是。
凤杉月用了三天,将朝政之事向琰辛讲解清楚。明昭只对他说了三句话:“不要重用外戚,不要滥增赋税,不要轻易用兵。”
琰辛此刻已经不那么紧张了,自从他按照凤杉月教的,当面回绝了王后的要求后,他就觉得自己似乎和以前完全不同了,连走路都觉得轻快了不少。对于如何做好一个国主,他也逐渐有了自己的想法。
凤杉月终于依依不舍地和明昭踏上了去殷都的马车,明昭靠着她眼泪汪汪的样子,笑道:“你这模样,倒像是被我掳去殷都似的。”
凤杉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擦了擦眼泪,“我只是有着控制不住情绪而已。”
回殷都的行程刚走了一半,明昭就接到紧急军报,危方国起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