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着身子躺下了,心里还残留着阵阵余悸。
“怎么了?好像不舒服啊?”一支冰凉的手从身后摸索到了初井的胸膛。
初井猛地转身,千九半睁着眼睛,将嘴唇凑近初井的耳朵,“哪里不舒服啊……”
回过神时,床上只有喘着粗气,冒了一身冷汗的,环抱着双膝,静静地挨到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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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只要有一丝丝能够突破地平线,就会毫不留情地扯碎整个黑夜。将星尘倾吐而出后,就会被无情的毁灭。
彻夜未眠的千勇渊差点被若无其事,轻轻唤醒他的千九吓死,又惊又喜,一边流着眼泪,一边责备她一点都不注意安全。
无奈地,千九只好傻笑着道歉,和千勇渊会了家,拎着甘漓帮忙送回来的书包,和往常一样的出门了。
一辆红色的迈巴赫在拥挤的道路上缓慢前行,在满街的私家车中特别醒目。
甘漓不耐烦地按着车笛,“怎么堵成这样……”
“喂…这车是哪来的。”千九目光紧逼着甘漓。
“你到底是对我这个兴贝高中的校草有多不在意,几乎全校都知道了我爸爸是焦田财团的董事长,我开个跑车不算什么奇怪的事吧。”甘漓傻笑着。
千九一把扯住他的脸,恶狠狠地说道:“这种小女生过家家一样的,用魔法满足自己虚荣心的小游戏,你要玩到什么时候。”
“我知道知道了啊,好痛的!”千九松开了手,甘漓嘟着嘴揉着微红的脸颊,“我才觉得奇怪呢,明明有这种力量,却不让自己的生活条件更好一点…”
“你和我在社会上太过显眼,会对行动造成影响的啊。”千九坐在副驾驶上捋着头发,“昨天我把那个,那个保健室的打晕了,她知道的太多了。”
“你不会又下手那么重吧。”
“又?”千九冷笑着。
“啊…不不不,我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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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九一如往常地走进班级,同学们看到她,兴奋的跑过来,围住千九,问着身体状况怎么样。
千九笑着回答着没什么大碍了,同学们也送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丝宽慰的微笑。
而初井的脸上,却是另外一种,或说是多种表情。
一上午从稀疏的平常中流逝,一切都和往常一样。没有人讨论关于卢笑笑的死,也没有人谣传是千九谋害卢笑笑。
因为昨天下午拿到了赔偿费用后,卢笑笑家长承认,她本来就贫血,偶尔就会眼前一黑晕倒——如果一开始就承认的话,就不会算成学校的责任,更不会拿到赔偿金了。
“有些话就算你不想听我也要说。”初井堵在了正要离开班级的千九眼前,一本正经中带着些许幼稚,“我不是故意要出言伤害你,也不是故意要……”初井的话被打断。
千九垂着头,躲避着他的目光,“对不起。”
初井的脸上多了一份焦急。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初井从未见过千九如此失落。
千九没有回答,绕过初井。
初井一把抓住千九的手,“我……喜欢你。”
初井低着头,阳光投给了他一抹阴影。
“真是讨厌,人家明明已经道歉了…”千九想都没想地甩开了初井的手,但并没有走开,背对着初井,似乎是在哭泣。
“初井,是我没有资格去喜欢你,所以请你离我…远一点吧…”
折射着耀眼,悄悄地落下的,没错吧,从那一刻起,初井的泪,就永远无法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