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应了一声,就不想理她了,抬起手准备下一个动作。
陆朝朝恨不得一脚踢过去,“让你在宣纸上练,忘了?”
段承文看白痴一样地看着她,“宣纸上怎么练?一动就烂了!”
他说完,又开始舞起剑。
陆朝朝木着脸靠近了他,伸手一挡一挑,就轻易地将木剑夺了过来。
段承文反应过来的时候,手中已经空空如也。
他心下略略惊异,却对她的夺剑行为极为不爽。
“陆朝朝,让练剑的是你,我现在练了,你又要搞什么事情?”
陆朝朝面无表情地举剑往他刺去,惊得他反射性地往后退去。
却还是不及她的速度,几乎就是眨眼之间,那把木剑就搁在了他的脖子上。
这说是一把木剑,其实只是一个圆棍子罢了。
可段承文冷汗都下来了,他竟然感觉到寒意森森。
而这个感觉,在对上一双桃花眼的时候,更甚了。
明明应该是氤氲迷人的桃花眼,此刻却透着一股令人胆战心惊的气息。
他眨了眨眼,却发现那双眼睛的主人,此刻的表情是似笑非笑的,并没有刚才的那种莫名其妙的“杀气”。
刚才的一切,似乎都只是错觉。
回过了神,他一把推开木剑,瞪着她,“我没空陪你玩!”
陆朝朝举起剑,一边摩挲着上面光滑的纹路,一边睨着他,“我也没空陪你玩。”
段承文伸手一指门口,“门在那里,不送。”
“如果只是让你练剑舞,我何必这么麻烦布置了这个地方?”
陆朝朝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地看着他,“重点是这个宣纸!你不觉得,如果在薄如蝉翼的宣纸上跳一段剑舞,远远比普通的剑舞更夺人眼球?”
段承文听得都震惊了,“你还能靠谱一些吗?在宣纸上?走一下就会烂掉,你还想上面跑动跳跃?”
陆朝朝心想,当然不会是普通的宣纸了。
特制的还没做好,只能先用普通的练习了。
再说了,这么薄的能做到的话,特制的不就更容易了?
当然,这事情她现在是不会说出来的。
“古文物中,纸物品还少吗?上百年的时间都能坚持下来了,何况你只是这么小小地跳一下?”
如果陆朝朝是个男生的话,段承文都能直接呸她一脸。
这是两码事好吗?
这么明目张胆的偷换概念,还要不要脸了?
见她一副明显就是要耍赖到底的表情,段承文决定不跟她讲这个道理了。
只是针对她的最后一句话,反驳了起来。
“什么小小地跳一下?你就是不跳,都能踩坏它,何况大跳小跳了?”
听了他的话,陆朝朝托着下巴,沉思了一下,才又道,“真的有那么难吗?”
段承文忍了忍,“你也是学书法的人,写的时候就没有意识到?这种质量的宣纸,你笔劲稍微大一点,墨稍微浓一些,还能完整吗?连写字都要掂量一下,何况‘小小地跳一下’?”
说到最后一句,他都咬牙切齿了。
结果,陆朝朝只是啧了一声,“你说的还挺有道理的。”
他顿时气了个倒仰,“陆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