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对于死的概念,她也有了自己的想法,这些年里她感觉自己像是死过好多次了,死于她来说,并没有那么可怕,比死更痛苦的事情她都经历过了,现在她只想做自己想做的事。
关桥见她只顾笑,不由强调一下:“你刚才说仙界最凶猛的灵兽都在恶灵界里,这个想法显然有失偏颇。”
闻此,冬离停下手来:“不是么?”
“不是!”
冬离忽地想起当年从黑葫芦里出来时,娘亲同她讲的有关冰鸿丸的事,似是提到了一种叫诸犍的灵兽,说是凶猛异常,那会儿她才从黑葫芦里出来,心情复杂激动,所以并没有往上面去想,此时听关桥这么一说,趁机询问清楚:“当初先驱们未卜先知,倾尽全力将散布在绮云星上的所有恶灵通通抓捕起来,拘在了恶灵界里,难道有遗落的吗?”
“倒不是遗落,先驱们抓捕的只是那些攻击性极强的恶灵,对于那些不具攻击性甚至有益性的灵兽自然没有实施抓捕,就比如说前些阵子,在这片草域族里有人发现一头诸犍死去的痕迹,虽然尸身已经蒸发,但是留下了痕迹,除了这头死去的,族人以为当时应该还有另一头诸犍一起。诸犍啊,你听说过没有?”
心里正想着诸犍,没想到关桥就说到了诸犍,冬离凝起目光,脑子里不由浮现蓝暮遥的身影来。
关桥看她这光景,猜她多半是不知道诸犍的,遂接着道:“这诸犍向来神出鬼没的,身形庞大,却动作极其敏捷,连这种人迹罕至的吃人湿地都能生存下去。平时没有主动攻击性,但是一旦被招惹就会爆发强大的战斗力,一头诸犍足以对付普通二品仙君,两头的话,怕是足够一个一品仙尊吃一壶的。西泞从来不知道域内竟然有诸犍出没,也就无从得知诸犍何时被杀,更无法察明取了那头诸犍性命的是何高人。”
冬离眨眨眼睛,明知故问:“好好的为何要取那诸犍的性命?你不是说诸犍没有攻击性吗?”
关桥闻言,目光四下扫了扫,尔后稍稍凑近冬离,低声道:“既已提及诸犍,索性便把这次祖父之所以决定赖上瑶山一事的来龙去脉告知于你。诸犍浑身是宝,但是最最宝贵的便是它汇聚在额顶的数滴元血。诸犍本就万年难遇,又兼战斗力极强,好好的谁会招惹它,就算招惹了,取了元血也没有用处,还可能轻易就浪费了,因为不会炼制啊,除了瑶山的炼丹高手!”
原来如此!
冬离恍然,她就说烨宗凭什么这么不讲原则,关志伤重理该有求于瑶山才对,为何让关忠赖在瑶山不走,还想出拿她这个人质来要挟她的娘亲冬如意。
关桥这么一说,事情就讲通了,想来西泞觉得诸犍在西泞域出现,应该算做西泞的所有物,外面的人竟然一声招呼不打就把诸犍元血给取走,实在有打脸西泞之嫌。
既不知何人取走了元血,便将最大的怀疑对象设在了瑶山,因为只有瑶山的炼丹高手才有能力处理诸犍元血,就算不是瑶山的人亲手取走的元血,但元血现今最可能的下落就是在瑶山,而瑶山得了他们西泞这么宝贵的东西,又有什么理由不倾尽全力救治他们的关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