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神子捋捋白花花的长髯,笑而不语,可见对她这说法不大相信呢。
冬离见此,决定干脆直奔来意,省的拖泥带水了。
“前辈知晓的,瑶山发生的那件事在仙界已经不是秘闻,山母以身祭阵,震惊仙界。潇山以莫须有的罪名诬陷瑶山,表面是借着惩恶扬善的名头,实际上根本有排除异己之嫌。”
说这些话时,冬离是没有底气的,不管是水无尘还是江神子,单一个年纪,就证明他们对世事的洞若观火,明面如何事实如何,根本无须她说,他们二人一定心中有数,否则水无尘也不会在听说她要见江神子时那般表现。
其实水无尘那般表现颇令她意外,不管怎么说,他那段话是切切实实站在她的角度而言的,后来他答应带她找江神子,并亲自“护送”她,对,她觉得他绝对是护送了,于是在面对江神子时,她才能少了些怯懦。
听完她的话,江神子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全无说话的迹象。
而水无尘也在有一下没一下地看着她,并不言语。
冬离感觉不妙,或许此行真的要白来一趟了。这么一想,她不由豁了出去,将王千引在独阴谷做的事抖了出来,说完不忘问问水无尘:“独阴谷就在八丘境内,水丘主一点风声没有听闻么?”
水无尘闻言,先是一愣,而后呵笑两声:“你素来知道我就是个空架子,不问事的!”
这明显是胡话,若没有滕氏十三兄弟的事,冬离听到此处,说不定真会信了他的话,可那件事后的次日一早,他替滕氏说话,她当时可是在场的,如果真如他所说的不问事,那滕氏会请到他出面说项吗?
讲完王千引,冬离又把当时潇山到瑶山撒泼的具体情形再述一遍,但是江神子似乎早有耳闻,所以不为所动。
冬离有些口干舌燥,突地就站起身,脸色冷了下来,其实她并不是生气,只是有些寒心,对于江神子冷淡的反应感到寒心,她这一寒,顿时气场就来了,迫得江神子和水无尘都抬起头来看她。
“我不知道罗沧……”她直呼天帝罗沧,配合她这孤冷的气场,感觉毫不突兀,“是如何说动的你……”她直呼江神子为你,不再称您,“但是我很清楚,一定是你在背后参与进了瑶山,致使瑶山遭此重创,我不清楚你这是一时的行为,还是一系列行为,可我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今天既是来找到你,便有十足的把握,你若继续装糊涂,我可以不强求……”
“可以不强求?”江神子倏地站起身,冷笑,“狐狸尾巴藏不住了,刚才那番恭敬模样呢?呵,老夫活到至今,还从来没有经受过如此侮辱,你一个小辈,竟敢如此狂妄,我愿意见你也是看在你养娘还有水丘主的面上,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江神子这突然的大作,冬离有些始料未及,不过能刺激出来江神子的真面目,这样更好。
原以为从来慈眉善目的一张脸是不论狂风暴雨都不会变脸的,此时算是见识到了,这人不管装得多憨厚深沉,只要刺激得当,他憨厚下面的乖张无常就一定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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