筝与茶,像永远的恋人。
美人斜坐冰花,弹筝赏雪,如诗如画。
换掉了沾血的粉衫,一袭桃红的娇艳,她是天地间最美的花。
冰案上有雪筝雨弦,还有白无常进献的一盏冰茶。
茶香渺渺,落雪飘飘,美人嫣然一笑。
茶在手边,筝音渐消,小妹兰指如花。
轻轻拈起冰盏,香茶凑近鼻尖,轻笑过后,意兴阑珊。
“不过如此。”
斜袖滴去新茶,空余冰盏寂寞。
她抢了颜笑眉的茶,满目不屑,不饮弃掉,只为打压黑无常的骄傲。
“白无常。”
一副君王的尊贵,小妹低眉,一声轻唤。
白袍勤快,急忙凑近,一声讨好:“君王可是要纳回天冲?”
美人轻轻点头,白无常连忙从掌心里摘下一颗明珠,捧到小妹眼底。
明珠映月,温柔婉转,是落入凡尘的星辉。
提袖轻盈,素手如花,小妹兰指拈珠,却突然滑落。
怎能让天冲魄坠雪?
哪有闲暇顾及红袖累赘?急忙探身去接。
接的神色慌张,接的青丝凌乱。
方才的宛若仙子,方才的气度非凡,这一瞬间,都变成了狼狈不堪。
珠在手里,厚厚的一层油腻。
星眸倒立,瞪向白无常。
“刚才为君王煮茶时,鬼臣吃了些手把肉,可能是羊油没洗干净,才……”
主仆相对视,两脸尴尬。
话没说完时,一声冷笑破冰寒。
顺音去看,黑无常傲立雪中,负手望月。
刚才抓珠子的狼狈,一定都被他看去了。
他的眼里虽然有月,明明也写满了轻视。
笑我装腔?笑我做作?
“黑无常!你鬼笑什么?”白无常护在小妹面前,满目忠心耿耿,义正言辞:“君不知老马也有失蹄时,可怜你没见识!”
“你说谁是老马?”
小妹冷声,冰雪更寒。
吓得白无常转身吐舌:“君王切莫疑心,我是在替君王教训黑无常。”
“你滚开!”
摔碎雪筝,踏翻冰案,劈手砍向白无常。
一见小妹进招,白无常抱着脑袋就逃。
既然风雅全是狼狈,小妹已不顾狰狞了!
红裙冬风,小妹不理白无常,单掌推向黑君。
负手望月,飘飘升空,黑君轻视小妹的招数,有如不见。
掌风不收,劈起暴雪,幻化成百般兵刃,烈烈刺向黑无常。
甩出手中铁链,任它旋转如飞,盘旋在黑靴底下。
铁链旋如车轮,挡住小妹兵刃。
绞碎残雪,四处乱飞。
“此战无趣。”兵刃消散时,黑君转腕,召回铁链,依旧仰首望月:“纳回天冲。”
天冲明珠,还在小妹的掌间,她居然忘了纳回,可见她方才的气急败坏。
“君王,天冲归位,揍这小子!”
远处,传来白无常的呼喊,他正忙着扑打头上的落雪。
这个草包,要不是他抹了我天冲魄都是油,我怎么会在黑无常眼前这么狼狈?
尤其在我孤傲演尽后,更不堪入目,任他取笑!
“白无常!”小妹破音大吼:“你给我滚过来!”
怕小妹再出招打他,白无常只迈出两步,就堆起满脸苦笑:“君王,鬼臣这双耳朵还勉强算灵,就站在这儿,等君王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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