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请梅小燕别沾污了柳春佳的清白。”
梅小燕与柳春佳不是夫妻,所以,只有柳春佳轻轻莲步,坐进厢车。
白衣人跃上驾席,手执马鞭,斜目下视梅小燕,满嘴笑言:“驾席只有一个,归我了,车厢你又不能进,所以,你跟着跑吧。”
扬鞭策马,他驾车如飞,完全不顾少年跟不跟得上。
雕虫小计,好没出息!
想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劫走春佳?痴人说梦!
梅小燕提气纵身,几步跃进,跑得居然比马车还快!
他在有意卖弄轻身功夫,白衣人满不在意,笑得摇头晃脑:“步履轻盈,却脚下无跟,身姿绰越,却少了几分飘逸,只是小儿把戏,小儿把戏。”
少年的功夫明明俊朗,惹来道路两旁的人几声喝彩,白衣人却把他说得一文不值,明明是在激荡少年的心性。
年少总轻狂,少年虽然也懂这是白衣人的伎俩,却按捺不住他争胜的心性。
他突然张开双臂,双袖迎风,凌风而起时,像极了一张纸鸢。
待到马车驾近时,少年沉下一口气,飘落在马背上,单足点立。
马腾如飞,马背颠簸,少年却像铸在了马上一样,再赢来数声路人的赞叹。
“这个姿势我见过。”白衣人若有所思,随即大笑:“这不是江湖卖艺的小姑娘经常玩的走钢丝吗?”
这招上乘的轻身功夫,竟然被他说成是卖艺的小玩意儿,这还不够,他又继续笑话下去:“梅小燕,你名字像个女人,长得像个女人,没想到功夫也练得像个女人,是不是投错了胎了?”
无论梅小燕多么的年少英雄,在白衣人的嘴下,他简直没有可取之处。
白衣人似乎已经等不及了,几鞭下去,更催得骏马四蹄翻飞。
大约一柱香的时间过去了,马车已驶到了茅棚近前。
果然是约定好的闭门切磋,昔日热闹的赌场里,此时鸦雀无声。
驻停了马车,白衣人跳下驾席,率先推开赌场的棚门。
十几张桌子,数十张椅子,此时只剩下一张大桌子了。
桌子后面坐了三个人,除了庄家,还有两个人。
两个年愈半百的老人。
白衣人以一对三,大刀阔马的坐在三个老男人的对面,点头轻笑:“场子清理的很干净,等他们俩人进来,咱们就马上开始吧。”
庄家冷视白衣人,阴阳一问:“朋友是那两位朋友的帮手?”
笑而不答,白衣人从怀里摸出十五粒骰子,随手一甩:“今天咱们换换花样儿,改玩骰子,请验货。”
十五粒骰子,看似被白衣人随手甩出,却个个都打了螺旋,排好了一字蛇队,慢慢向三位老人滑过去。
普通赌徒能玩转三粒骰子,已属不易。
赌徒中的高手,也不只过能玩转六粒骰子而已。
可白衣人的随手一甩,却玩转了十五粒骰子,看他那副风清云淡的模样,好似再多加十五粒,他一样也玩得转。
这一手耍得俏,激起三位老人的心性。
其中一位黄袍,老而弥辣,重重的一拍桌子,骰子应声而停,不再旋转,像排好了队的小卒。
这一手功夫的绝妙,并不亚于耍转十五粒骰子。
黄袍老者死盯白衣人,浊声狂言:“不必验货,只要是活人,没人敢在我的场子里耍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