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掉敌将旗,不许冒进,不许失阵!”熊威将军揣好令牌时,颜嵋孝切声叮嘱:“多领箭支,多放箭支,万万不要吝啬,这干系此战成败!”
“总兵大人你瞧好吧!”熊威将军一声虎吼:“我要它们的箭雨楼一箭都放不出来,就死在火里!”
“鹿跃将军听令!”颜嵋孝抽出了第五支令牌。
等了这么久,终于轮到了自己,鹿跃将军横出一步,抱拳大吼:“鹿跃在!”
“我命你提一万长矛军,待看到四杆将旗倒下时,冲入敌阵中,左右乱冲!”怕鹿跃只顾杀敌,不能领会其中用意,颜嵋孝将计策讲清:“少杀敌,多驱赶,别让敌军反扑,再夺我军战下的四个阵角。”
“大人放心,如果失阵,可杀我全家!”
五支令箭,安排完了所有,颜嵋孝起身拱手,目望众将:“华夏存亡,皆在众位之手,我将出城擂鼓,振我军威!”
盟过了军誓,众将各自领命回营。
总兵营内,英雄气不散,依然荡气回肠。
颜嵋孝却独自索愁。
白先生不在,开山斧将与流星锤将谁来破?
占据阵魂之位的铁莲花老者,又该如何应对?
几番浊叹时,听到一声轻笑:“总兵大人,有酒吗?”
这声音?白先生!
寻声望去,见到白先生已不再是兵卒的打扮。
他一袭白衣胜雪,手持白色羽扇,目光烁烁,分外俊朗。
见到了他,似乎见到了救星。
颜嵋孝大步迎上去,长出一口气:“我就知道,白先生一定不是怯战之人。”
“这个不急着说。”白先生扬眉一笑:“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到底有没有酒?”
低眉一笑,轻轻回他:“我总兵营中,并无藏酒。”
“我就知道你没有。”白先生没有失望,反而一笑:“所以,我给你带来了。”
笑谈间,他从后腰解下了一只葫芦,对颜嵋孝晃了晃:“杯子,你总该有吧?”
不得已,取出两尊杯,任他注满酒。
白先生徐徐饮了一口,满面享受:“土蕃国的青稞酒,果然与我们的五谷酒不同,味道上是各有千秋啊。”
他带来的是青稞酒,他当真去了土蕃国?
颜嵋孝满眼急切:“白先生,你的朋友可愿意助我们破阵?”
再饮一口酒,白先生撇了撇嘴:“我求是求过了,至于她们肯不肯帮忙,谁知道呢?”
盼了三十天,竟然是这样一个结果。
见到颜嵋孝沉声无语,白先生轻轻言笑:“一切事,尽人事,听天命,不必自寻烦恼。”
他说得好轻巧,如果不能破了阵眼与阵魂,我派出的将士岂不是要早晚死在阵中?
白先生似乎不察颜嵋孝的担忧,又注满一杯酒,凑到嘴边问:“明日破阵,将士们入阵杀敌,你做什么?”
“我出城擂鼓,振我军威。”
“你倒是为自己挑了个好活儿。”淡淡嘲讽颜嵋孝一句,白先生满饮了酒:“明日我陪你,你做什么,我就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