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坐,茶冷。
燕箫梅静候佳人。
桥上有人走过来,是白老板。
他提着一把细细的刀,嘴角含笑。
饮尽最后一口茶,燕箫梅走出茶屋,穿好鞋子。
“白老板拿着刀来茶室,是不想让我带走前方雪?”
燕箫梅问得很平淡,他故意将刀挂在腰间,负起双手,不握刀柄。
白老板是个话很多的人,通常遇到这种问题,他至少能答个十句八句。
此时,白老板没有回答燕箫梅,轻轻反问一句话:“你见过伊贺忍者的一刀流吗?”
伊贺忍者,来自东瀛。
听闻其剑道是融合了华夏的刀术与剑术,自成一派。
所以伊贺忍者的手中利器,似剑非剑,似刀非刀。
猛然警醒,难怪白老板手中的细刀,是伊贺忍者惯用的刀?
白老板拔了刀。
轻轻一挥,漫天雪色。
雪光一闪即逝,换来满目落叶。
每一片落叶,都被纵劈了两片。
纷纷扬扬,好似前方有雪。
好快的伊贺一刀流!
白老板将刀抛给燕箫梅,摇头叹息:“我学的只是皮毛,雪儿的一刀流,才真正让人惊叹。”
如此凌厉的刀法,却被他自嘲只是皮毛。
看着燕箫梅屏息的面目,白先生低声一笑:“我终究改不了吹牛的毛病,我的一刀流与雪儿相比,甚至连皮毛都算不上。”
“我懂白老板的意思了。”燕箫梅踏上木桥,淡淡回音:“白老板是想告诉我,我绝非雪儿的对手,所以,我一定带不走雪儿。”
“你完全错了。”白老板大笑,逍遥回步:“我是让你帮雪儿拿着她的刀,你毕竟卖身给她了,不是吗?”
笑声过后,白老板顿下步足,回头皱眉:“你怎么还愣着?雪儿早就等着你了。”
酒屋飞檐,雪儿点足而立。
白袖迎风,宛若盛开的雪莲。
半山峭壁,雪儿纵身跃下。
燕箫梅纵身去捞,全然不顾会随雪儿同坠崖底。
燕箫梅捞了个空,白老板捞住了燕箫梅。
“傻小子,你以为雪儿寻死吗?仔细看清楚!”
一声大吼,惊醒燕箫梅,低头凝心看,几分赞叹。
雪儿凌在半空,飘飘徐徐。
像弄风的鸟儿,像游戏的蝴蝶。
只因雪儿脚下踩着一个旋转的东西。
“这是伊贺忍者的回旋镖。”白老板退后一步,似乎怕坠到崖底,笑谈燕箫梅:“你要是也会用这玩艺儿,你也可以像雪儿一样飘下去。”
燕箫梅不会用回旋镖,他不能像雪儿一样飘下去,他只能纵身跃上树枝,一层一层的跳下去。
当燕箫梅跃到崖底时,雪儿已经解开了他存在崖底的马缰。
轻轻挥袖,任马儿自由而去。
回眸轻笑,晚霞失色,怜音轻轻:“只有一匹马儿,我若骑马,你就得步行,虽然你卖身给我了,但我不能欺负你。”
她为放跑马儿找了一个好借口,燕箫梅轻笑,随雪儿走上回京的路。
燕箫梅到了半山酒屋时,正是午饭时分。
看雪儿与刀、风姐妹吃鱼生,喝清酒,煮青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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