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的后半部分:
“屈原曰:“吾闻之,新沐者必弹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宁赴湘流,葬于江鱼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尘埃乎?”
渔父莞尔而笑,鼓枻而去,乃歌曰:“沧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缨;沧浪之水浊兮,可以濯吾足。”遂去,不复与言。”
这是在劝我不要和董卓同流合污吗,还是说在表明自己的心迹?楚驿微微一笑,心中对马氏多了一丝敬意。
“好诗啊,楚侍郎果然文采斐然!”
马氏接过楚驿写的字,忍不住啧啧称叹:
“小时不识月,呼作白玉盘。
又疑瑶台镜,飞在青云端。
仙人垂两足,桂树何团团。
白兔捣药成,问言与谁餐。
蟾蜍蚀圆影,大明夜已残。
羿昔落九乌,天人清且安。
**此沦惑,去去不足观。
忧来其如何,凄怆摧心肝。”
马氏读完,沉吟了许久,宝贝似的将那首《古朗月行》收起来,放入竹筒中,嫣然一笑,如春风拂面,不经意间,尽显熟女的魅力:“世道之艰,如十日同空。若是真有大羿这般的英雄,那真是苍生之幸了!”
楚驿微微一笑:“在下也希望如此。”
马氏得了楚驿的字之后,告辞离开。皇甫嵩和皇甫坚寿又亲自相送,楚驿也跟着。
“妾身虽一女子,却也听说过,大丈夫不降其志,不辱其身。”
行至门口,马氏笑着对楚驿道,眼中藏着鼓励之意。
楚驿自是听出了马氏的言外之意,平静地道:“在下定当牢记夫人教诲。”
伊人离去,楚驿打量皇甫嵩的脸色,见他脸色很不正常的正常。恍若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皇甫嵩淡淡地道:“楚侍郎今日前来,不知有什么事情吗?”
不会吧,那一首古朗月行就是写给你看的啊,你怎么什么反应都没有?看不出来其中的意思?不可能啊,人家马氏都能看出来,我就不信你皇甫义真能看不出来?
皇甫坚寿神色有些怪异,而皇甫娥年十四,懵懵懂懂的,眼中透着疑惑。
叹了口气,楚驿心道还是说正事吧:“在下今日前来,是想请皇甫大人帮在下一个忙。”
“什么忙?”
楚驿将来意说了出来,皇甫嵩微怔,随即淡淡地道:“若是情况属实,这是我分内之事。”
确定皇甫嵩没有其他反应之后,楚驿心中有些失望,拱手谢道:“那就多谢皇甫大人了。”
这时,皇甫坚寿大着胆子,在皇甫嵩面前对楚驿道:“楚侍郎刚刚赠与叔祖母的那一首诗,可否再予在下一份?”
“好说。”楚驿持笔刷刷刷,又把《古朗月行》默写了一遍。
“楚侍郎果然才思敏捷,转眼之间便完成了一篇如此佳作!”
皇甫坚寿将《古朗月行》又细细看了一遍,眼中有着一种异样的神采,但很快收敛。
楚驿谦虚了几句,见皇甫嵩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失望之下,便告辞离开。但临走之时,又想起那个天生尤物而极有气节的马氏,终是忍不住开口道:“有关威明公之妻,在下有一言还请皇甫大人细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