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丽夏带着满满的怨恨离开,走之前还在院子里撂了狠话,说是以后就是两个人老死了,也不要通知她,哪怕就是求她她也不会回来种种!
那大剌剌的叫喊声,让隔壁的老太太听了个清清楚楚,老太太嫌弃的吐了口口水,小声嘀咕道:“呸!什么玩意儿,居然诅咒亲娘亲爹!有这么个气死人的闺女,还不如没有的好!还让人求你回来,这脸可真够大的,要我家有个这样的不孝女,我准保打的她滚的远远的,还想进我家门,门都没有!”
后院里,浩哥儿一个人坐在小板凳上,怀里抱着豹猫闪电。偶尔消失几天的闪电,今天乖乖的呆在家里,树也不爬了,墙头也不窝了,乖乖的窝在小人儿的怀里,任由小人儿一下一下的给自己顺毛,舒服的眼睛都闭了起来,那微动的双耳倾听着周围的动静,似是时刻都在护卫着小人儿。
浩哥儿挣着大眼睛看着前院的方向,嘴巴抿的紧紧的,小脸上少了平日的快乐,也不知道是之前被古丽夏打怕了,还是听进去了古思思和古兴安的嘱咐,哪怕前头闹得再乱,小人儿都乖乖的呆在后院没有出去。
此时,安静的堂屋里,老爷子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苍老的面孔上血色全无,气色差的让人担忧,老爷子连连的叹气摇头,一个劲的说自己无能,不会教闺女云云。
老爷子对于不孝女的怒骂离开,说心里不难过是不可能的,毕竟是亲生的,又不是抱养或是捡来的,可就是因为是亲生的,这才对老爷子的造成了沉重的打击。
同一时刻,躺在炕上的老太太,也在不孝女走之前醒了过来,院里头古丽夏怒骂的话也一一传进了老太太的耳里,听着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老太太不禁气红了眼眶,全然没有反省到自己的教养有多么的失败,更多的还是怒气。
这边,公交车上,秦寿成带着小儿子坐在一起,古丽夏带着大儿子坐在丈夫后头一排。
古丽夏看着丈夫的后脑勺,心中焦急的不行,丈夫从收拾东西到离开那个破家都没有跟自己说过一句话,甚至看都没看她一眼,她心中怕的不行,毕竟这是他们结婚这些年来,丈夫第一回这样,她怕,非常怕,怕丈夫一开口就说那件让她恐惧的事,所以她愣是不敢上前说话,只能唯唯诺诺的跟着,生怕自己说出来一个字就让丈夫生气。
阳哥儿颤颤巍巍的坐在妈妈身边,动也不敢动的呆坐着,就是连拧头朝窗外看都不敢,一双小手无意的在腿上抠着裤腿,他不晓得为啥一家人急急忙忙就从姥爷家走了,更不明白为啥自己妈妈那么凶的在姥爷家大吼大叫,也不清楚爸爸的脸怎么变的那么凶,但是他知道爸爸现在很生气,他要乖乖的,要不然自己肯定会被爸爸打,妈妈也不会饶了他。
而小霸王康哥儿则不像自己哥哥那样,一上车他就跟屁股底下有针扎似的,一个劲动个不停不说,也不管爸爸脸色臭不臭,自顾自的玩自己的,甚至趴在座位上回头打自己哥哥,左右他妈也不管不看,他就打得更起劲了,阳哥儿却只能缩着身子躲着,可座位就那么大点地方,不管他怎么躲还是会被康哥儿打到,康哥儿的手劲也没个轻重,很快阳哥儿眼中就积满了泪水,可是他不敢哭,他怕他哭了爸爸妈妈会打他,他就只能忍着。
男孩子打架,在农村很正常,可是一个打一个不还手的,车里有些人就看不过去了,尤其是打人的娃一看就比被打的小,再加上旁边坐着的男人和女人都不管,不认识古丽夏他们的有心人,就难免联想到另一面。
坐在最后一排靠着左侧窗户的妇女看到前头的动静,戳了戳旁边的女人小声说道:“哎,你瞅瞅,那孩子不会是捡来的吧?那小的把大的打成那样了,都不还手,旁边坐的是他亲妈吗?”
没等旁边的女人开口,中间坐的女人先一步说道:“我看呐肯定不是亲生的,哪有当妈的看着自家孩子被打的!”
“搞不好还真是亲生的,估计啊这大的不受宠,小的现在惯的就蔫坏蔫坏的,长大了还得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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