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下来也会顺理成章地成为皇子,泽哥就不可能出现在金陵了啊!”
长公主道,“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清儿,你要尽快查明白。想来,知晓此事原委经过的也只有当年近身跟随夏朝先皇的宫人了!”
|
找近身伺候的人,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大夏宫廷的宫女每五年就要替换一次,留下的老嫫嫫大多被指派去伺候太妃们,是极难见到的。
苏琬清思来想去,唯有暗中寻找旧年伺候的太监,可寻找的结果不由令她诧异——夏朝先皇曾在隆化十六年秋大开杀戒,先后处死近身侍奉的宫人近十名,还有许多被取了舌头从此再也不能说话的。
“此中含义不言而喻,先皇想隐瞒某件事情。”苏琬清断定道,她愣着神,手中一下下拨弄着鎏金掐丝小炉中的灰,“去查查那年太后是怎么度过的。”
“小主,奴婢查过了。隆化十六年,夏皇亲征,钰夫人周氏伴驾而行。亲征归京后,皇帝即刻下了旨意,钰夫人受伤需要疗养,由此在承德府的皇庄里疗养了一年半。”
“如果不是出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状况,何须送到承德府那么远的地方呢?颐清园或是畅春园都是修养身心的地方,大夏先皇倒也真舍得。”苏琬清冷哼道。
画琴张了张嘴,似乎还有事情要禀报,但庭院外却传来阵阵击掌声,随后是司礼太监尖锐的喊声,“嘉顺仪接驾!”
匆促之间,苏琬清来不及梳妆,便只好懒懒散散地迎了皇帝进来。宇文彻倒是一点不在意,总觉得她只着月白外罩愈发像九天下凡的仙子。
“今儿是正月初五,可是迎财神的日子,后宫也承袭民间的传统,也弄了个什么仪式。只是嫔妾不太懂那些,又不好热闹,所以就没去。”
皇帝用右手提着瓷景鼻烟壶,凑近闻了闻,畅快地打了两个喷嚏,又擤了一通鼻涕才觉得舒坦。他皱眉道,“后宫求什么财神,荒唐。你不去正好,外面天气冷,省得冻坏了。”
苏琬清让宫女打了热水来,又替他擦了擦鼻头,只见受了风寒两个鼻头通红,她道,“皇上历来圣躬康安,这大过年的倒病的如此严重。瞧瞧,过两天太和殿临朝,只怕会被外大人们笑话失仪呢。”
皇帝一下子颓废下去,跟小孩儿置气一般道,“谁敢笑话朕,朕把他推出去砍头!”
“那不成了昏君了?”
皇帝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见她在这个话题上绕来绕去有点羞恼,遂转了话题道,“好家伙,这小肚子见长啊,看来没亏待朕的儿子!”
苏琬清直翻白眼,刚怀上的时候胃口不佳发愁,如今食量大如“牛”也发愁,现下不过两个月多点儿,就已经胖了不少了。
“皇上别闹,按摩后背呢!嫔妾有一件事想请教您,说了您可不许生气。”
皇帝倍觉舒服,哼了哼道,“讲吧,小清子。”
“上回在乾清宫遇到的那位大福公公,可是皇上幼时的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