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夏皇陛下带来祥瑞。”楚青抽噎道。虽然从得知苏琬清要生产起到现在,不过是短短几个时辰,她却觉得像过了几天那样漫长。
“瑞,祥瑞。”宇文彻心头也忍不住酸动,她将孩子送回来了,可她自己呢?好好的一家人,便这样隔断两地了。
他抬头望了望暗沉的天色,远处传来了军中打更之声,已过子时,现在已经是新年初九。
“传旨,赐皇三子名承翌,令宗人府造籍入册。”他说完顿了片刻,又补充一句,“不养任何妃嫔膝下,朕亲自教养之。”
三日后,宇文彻带着承翌北上归京。启程时,他也接收到了来自南楚的消息:
苏琬清被囚禁英华宫,画琴等一众伺候的宫人也被赶了出去。除了楚修泽的心腹,任何人不得进入英华宫。
听到这个消息,宇文彻自是气愤无比,然而他既然已经隐忍了这么长时间,就不能在此时功亏一篑。他对着大江南岸深情望了片刻,喃喃道,“你再等我两个月…只要两个月…琬儿…”
淅淅沥沥的小雨缠绵不绝,挥洒多日。苏琬清看着身边这些生面孔,只能强行隐藏心中的恐惧,否则让她们抓住了自己的弱点,她未来的日子只会变得更加艰难。
“皇贵妃,该喝药了。”
苏琬清从漆红托盘上将药碗端了下来,将药一饮而尽。楚修泽虽然囚禁了她,但却并未苛待她,产后该用的药物梯己等一样不少地送了过来。
“皇贵妃,您该歇息了。”
面前说话的女子名叫侍周,终日阴沉着脸,机械般地伺候她,愈发显得十分老成持重。由于她是这副态度,其他伺候的宫女也都终日敛着神色,整个英华宫因此显得死气沉沉。
苏琬清裹了绫被躺在榻上,望着宫女们将银勾帘撒下,然后将貔貅铜鼎中的香料换成清雅的安神香。她闭上眼假寐,均匀地吐着气息,看到帘帐外闪过一道人影,她才敢复睁开眼睛。
只有确定了她真切睡着,侍周才会离开。她不能就这样被楚修泽攥在手中玩弄,她总要想些自我保全的方法。
苏琬清蹑手蹑脚地走下了床榻,掀开帘帐到寝殿的窗格边,整个过程未发出一丝响动。就在她要伸手推开窗格一条缝时,身后忽然响起一个凉飕飕的声音,“你在干什么?”
苏琬清回首望去,却见楚修泽皱着眉头站在自己的身后。她竟然都不曾听到他进来!她自以为是的小心翼翼到了他那里不过是自作聪明罢了!
楚修泽阔步朝她走来,刚捏住她的手腕,便见她不轻不重地抖了一下,抗拒之意甚是明显。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弯腰将她打横抱起到榻边,欺身压了上去。
苏琬清顿时惶恐地道,“你要做什么!”
楚修泽嘴角上带了讥诮之意,“一切如你所愿,平安生下孩子,又送到了宇文彻那里。清儿,你和他不为世人所容的孽情也该结束了,如今既为南楚皇贵妃,该做些什么,还用我来教你吗?”
苏琬清只觉自己的心坠入了冰窖,想起胃中便泛酸水,“我…我还在坐月子,你…你怎能让我…侍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