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碎发,“那不光时你的册后大典,更是咱们的婚典,我得好好想一想才是。”
“不劳你费心了,朝政都堆积如山,再想那些,也不怕早早谢了顶。”
宇文彻哭笑不得,虽说他已经三十一岁了,但离她口中的糟老头形象还远着呢吧!他捏了捏她的脸,“这些耗不了太多心神,倒是瑞瑞太顽皮,与你小时候一样,不让人省心,你莫要为他而累着。”
“知道了!”她吐了吐舌头,随即想起一桩事来,羞红了脸道,“想不到你竟那般地为老不尊,我还小的时候,你就动了那种歪心思。再有了,我值个什么,竟让你空悬后位十年。”
宇文彻将她抱到自己身上来,两个人极其暧昧地挨着,他盯着她的眼睛深情地道,“所谓一眼万年,想忘都忘不掉,何况,这后宫也确实没有能让我觉得称心如意的女子,又何必非要册立皇后呢?”
“我原以为慕容茵儿是你的挚爱的…”
皇帝冷笑,“她?单凭她那个爹,就不可能。”接着他话锋一转,暧昧地凑到她耳边,“我素来是深情之人,从我对你动心开始,就打定了主意要娶你。”
苏琬清哂笑,故意道,“你那时爱的是安阳公主,到最后还不是对苏琬清动了心,可见这爱未必有多么长久。”
皇帝有些恼,“这不恰恰证明了我对你死心塌地吗?爱来爱去都是一个人,不过,且说…以后唤你安阳还是琬儿,我还没想好…”
苏琬清白了他一眼,“自然是琬儿了。”
皇帝想了想,颇赞同地点了点头,毕竟真正的爱情到来是在苏琬清入宫之后…
两人聊东聊西,谈到故人都不免唏嘘,谈到现下又都珍惜不已。待到夜深人静之时,双双相拥入眠,这才是人世间该有的幸福和平淡。
翌日,皇帝于太和殿升座再提册故楚公主为皇后之事,只是这次他态度十分强硬,对待反对的人皆是毫不留情地下大狱。众人已知,帝王情深难拔,再怎样强求都改变不了。
承熙十一年五月初六,册后诏书始下,咸使闻天下:
朕惟道法乾坤,内治乃人伦之本。资淑德以承庥,宜正名而惇典。咨尔故楚公主苏氏,乃楚先嘉德帝嫡幼女,钟祥世族,毓秀名门,性秉温庄,柔嘉表范。兹仰承天意民心,以册宝立为皇后,内掌后宫,外辅朕躬,钦此。
同时,有大臣庭议春选之事,却被皇帝严词拒绝。至此,偌大的大夏后宫唯留有皇后和先前的几位妃子。她们皆是看淡风月之人,再不会与皇后争夺宠爱。
承熙皇帝两度统一南北山河,重新划定华夏江山区域行政,厉行利民的各项政策,对南北百姓一视同仁,得到百姓“千古一帝”之称誉,盛世端倪已可初见。
而皇帝与皇后琴瑟和谐、情比金坚,跨越国别的爱情更历来为礼官所称道。已有太多的人创作了戏本说唱,夏朝百姓无人不知帝后深情,也纷纷效仿,一时之间,倒是多了许多痴情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