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贤弟你瞧好吧,他们二人如此的做法,不但不得全军将士之心,就是颖川的百姓也不定会感激他们。因为钱财将全被颖川的各级官吏给私分了,用以恢复生产的将少之又少。就算是受损的各个家族,也会因为这些财物争吵不休,明争暗斗不止。这一切最终的怨气,还是由他们二人来承受了。就算他们二人战后因功受封官职,也必然不会长久。”
邱易三人听后感慨良久,不禁都对将来的为官生涯踌躇不安。大汉朝庭如此污浊的官场现状,实在难以让人有兴趣步入进去。
一场酒宴过后,众人之间的怨愤,于表面上算是掀了过去。只是鲍鸿日后若知晓了邱易假言骗了他,只怕又是一场大麻烦。不过此时身在鲍鸿军中,一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酒毕,邱易三人与鲍鸿等人拱手拜别,在河上一番计较之后,为了不让鲍鸿日后有为难朱、邱两家之机,过河后立即将缴获的百车财货,给鲍鸿送去了三十车,以慰其心。
邱易三人引军回召陵途中,邱瑞忽然出言道:“我三人年纪青青,就平灭了黄巾蛾贼二十万之众,在不久之后必然名震州郡。即使我等不为官吏,想必也会得到世人的敬重不可。朱、邱两家的门楣,无需为官,也会自然提升。此时的官场太过污浊,我却是不想于此时步入了,还是等日后的官场清平了一些后再说。大兄、勉弟,我意已决,将平灭二十万黄巾的功绩全部让给龚县君,以报龚县君的信重之恩。不知你二人想法如何?”
朱勉点头赞道:“正是如此,龚县君与我朱、邱两家有大恩德。他此时伤重将亡,唯一所放不下的就是蜀中的幼子孤孙。我等正好以此大功为龚氏挣得一列候之位,以安其心,以报其大恩。姐夫,你意如何?”
邱易应道:“你们决定了便好,我本就想将我的功劳让与你们,你们为报龚县君大恩,又将功劳让与他,这也无不可。只是龚县君伤重,我等又是白身,又有谁来为他跑爵表功呢?”
邱瑞迟疑了一下,说道:“许师对龚县君十分赞许,不若……”
邱易阻止道:“不好,不好,许君未曾出仕,于朝中又没有人脉关系。况且他为人方正,最是做不来这种跑官求爵之事。若是你们没有其他人选,那就让我去求求赵郡守赵谦吧?”
邱瑞惊道:“赵谦赵郡守?大兄能得见赵郡守么?似乎龚县君与赵郡守有闲隙吧?只怕他有所不愿。”
邱易笑道:“有闲隙又如何,想必也不是什么大闲隙。若不然龚县君数次不听太守之令,赵郡守还不法办了他。再说龚县君伤重不能理事,又是我私下去求赵郡守,等朝庭将封赏诏书布下,龚县君恐怕早就伤重而逝了。这些事无需让龚县君知晓,让他子孙后人受益便可。”
邱瑞赞道:“大兄说的极是,那一切就拜托大兄了。”
赵谦字彦信,其祖父为赵戒,字志伯,蜀郡人。历仕汉安、顺、冲、质、恒五帝,五朝元老。于汉顺帝、冲帝、质帝、恒帝之世历位三公。其叔为赵典,也历位太尉之职。
说来赵谦也算是二世三公的世家子出生了,若无意外,他将来必然也会成为朝庭的三公之一。赵谦虽然在平灭郡中的黄巾蛾贼一事上不怎么样,但其为官公正廉洁、嫉恶如仇,在世人的眼中,也算是一位难得的好官了。
只是在邱易眼中,既不能使郡中的百姓安居乐业,生活无忧;在水、旱、疫灾时也不能救困安民,反让太平道骗去了许多民心;最后更让群贼无首的黄巾蛾贼攻下了汝南大部县城,赵谦可谓无能之极,只是一介庸官罢了。若无显赫的家世,当一县之长,都算是勉强。
邱易在数日前领大军回援召陵之时,曾去了平舆城一趟,拜见过太守赵谦。将鲷阳城的数十万石粮食,与鲷阳、项城,新阳、宜禄等县的守备事宜转让给赵谦。就连固始、新蔡两县的贼人降书也上交赵谦,等赵谦派人前去受降。因此与赵谦还算有过一丝关连。
邱易领着数十骑奔至汝南郡治平舆城,望见平舆城还是一幅风声鹤唳的模样就是一阵好笑。也不知是自已等人的能力太高,还是汝南郡中实在无豪杰,徒让自已这等竖子也成就了大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