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骚包脸愣了一下,道:“老爷子,您老师父的名讳是?”姜老头道:“姓左名慈。”
我只记得那一任的茅山掌教姓左,原来是叫左慈。骚包脸皱着眉头想了片刻,道:“原来是他。我知道有这个人,但从没见过,这人很早就死了。”
姜老头脸色一变,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失声道:“怎么可能?”
骚包脸道:“这位左慈,我有些印象,听说是为了救徒弟,一路跪上昆仑府,后来好像还被册封为三茅道君。原来他就是您老的师父。”
姜老头老泪纵横:“师父啊,你你这是何苦啊。”
鲁莽精哭道:“我我太师公是是怎么没的?”
骚包脸道:“听说是进了昆仑府不久,就胡乱服药而死。”叹了口气,道,“大约这位左慈先生也是根本无法忍受那种活死人的生活,才选择了这条路罢。”
鲁莽精双眼通红,哽咽道:“我我太师公既然不愿意在昆仑府,为什么不回来?”
骚包脸冷笑道:“一旦进了昆仑府的人,就会被种入禁制,谁还能逃得了?像我和那位姓赵的前辈,我们都只是昆仑府的杂役,就被下了五阴度厄锁魄符。呵呵,像左慈掌教那样的人,身上的禁制那就可想而知了,根本就没人能逃得出去!”
我听他说了这么多,总算搞明白这昆仑府究竟是个什么地方。说穿了,就是世上一群最顶尖的人物,这世上已经再没有他们可以追求的东西,于是就聚到一起,妄图去更上一层楼,甚至想着去得道成仙。
骚包脸道:“这些个疯子,还真他妈当自己是神仙了。信奉什么‘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以为他们就是天命,躲在阴暗里,肆意玩弄世人,甚至操纵朝代的更替。呵呵,只是到了近百年来,谁还信这一套,谁还肯无欲无求,活得跟死人一样?所以再也没人肯上昆仑府,这活死人墓如今也已经衰败得不成模样,就只剩下些苟延残喘的老古董。”
姜老头已经是老泪纵横。鲁莽精在一旁不停地劝慰,可是又有什么用呢?逝者已矣,是再也追不回来了。不过相比于在那个冰冷灰暗的昆仑府里度过这漫长岁月,或许左慈早早地死了,对他也是个解脱吧。
心中控制不住地升起一股巨大的酸楚,手脚微微地发颤,盯着骚包脸道:“她怎么样了?”我如今能手脚齐全地站在这里,那也只能是青子保住了我,就跟当年左慈一样,去求上了昆仑府。想到以青子的性子和气派,却要为了我这块废料,去委屈求全,就忍不住想把自己抽昏过去。
骚包脸神情古怪地盯着我看了好一阵子,半晌才道:“你家那位大小姐究竟什么来头?”
“废什么话,她到底怎么样了?”我现在脑中一片混乱,恨不得立即冲上那疯人院去。
骚包脸连看了我几眼,“靠”了一声,道:“别人求上昆仑府,哪个不是恭恭敬敬,苦苦哀求。你家那位大小姐倒好,拎了一根短棍,一路就杀了上来,见一个敲断一条狗腿!他妈的,老子不就是去拦了拦”
我瞧了一眼他的左腿,原来是被青子给砸断的,怪不得后来把气撒在我头上,冷笑一声:“怎么没把你两条狗腿都打折了?”催促道,“快说后来怎样?”
骚包脸冷哼了一声,咬牙道:“你家那位大小姐带着你这个二五仔,直接就杀到了最里头。我被她打折了腿,躺在那里半天起不来,又哪里知道后来怎么样?”隔了一阵,呼出一口气,道,“你家那位大小姐是厉害,但里面那几个老不死可不是玩的。这还能怎么着?只能是被那几个老家伙给捉了去。不过既然他们能把你给救活了,我猜你家那位大小姐应该也是跟左慈一样,被他们给强制招进了昆仑府。哎,可惜了。”
“再后来,我就趁着把你送出昆仑府的机会,逃了出来。再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