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一处打听消息的好地方。当然,价格也不菲便是,但是木九十最不差的就是钱。
木九十要了一间临街的房间,在房里,心里便思量起来“该从哪里入手才好?”木九十换洗了一下,提了剑便出门去。长安的繁华自是不用多说,比之扬州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风景没那么好罢了。木九十去到一家秀坊,换了一身儒生衣服,又买了一把折扇,将剑别在腰间,做了儒生打扮。只是黑不溜秋的剑鞘,尽管锈迹早已全部褪去,但还是让人感觉其貌不扬。
木九十回到客栈,点了一些吃食和一壶小酒,边吃,边旁听了起来。
“听说吐蕃鞑子又开始在边界闹事了。”
“可不是么,还好有魏征将军在,想来无事。”
“那是,想魏征大将军治军有方,若不是那太监作梗,又怎会在此时调回朝中。定是吐蕃鞑子知道魏将军不在军中,又开始蠢蠢欲动。”
“嘘,小声点,你想死我还不想呢。”
木九十看那二人穿便服,但对朝中之事知之不少,想必也不是一般人。而他们口中说的魏征将军,木九十一路来也是耳有所闻,百姓都说其为人正直,治军有方,深得皇帝喜欢。但是听他们这么说,好像是那魏将军此刻正在京城,那太监想必说的也就是李公公了。
“话说,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看来这魏将军这边倒是有文章可做啊。”木九十心里想着,正在此时,几名官兵骑着快马跑到告示栏那,贴上了一张大大的告示,后面许多百姓立马围上去观看。木九十也是好奇,当下也跟了出去。
征兵告示:吐蕃来犯,攻吐谷浑、党项、白兰羌等地,魏征大将军......
贴完告示,带头的那个官兵大吼着:“报名的,不但有钱拿,还能加官进爵,光宗耀祖,享受荣华富贵,更重要的是,你们是在魏征大将军手底下当兵。怕死的孬种,最好别去,免得到时候在战场上你跑了,老子还要浪费力气去杀你。”
说完,几人便骑着马去往其他地方继续张贴告示。
木九十看了看告示,心中顿生一计。“先去报个名,以我之力不但很快能见到魏征,还能从中作梗。而且没有什么地方比战场上光明正大杀人,让这锈剑恢复的快了吧。”
说做就做,木九十问了路之后,直接往征兵处走去。
到了征兵处,这还真是吓了一跳,这征兵处的人还真不少,四个口子都排起了一条长龙。木九十也只得在后面排队,过了半响才轮到他。
一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中年官差,打量了一下儒生装扮的木九十,似乎非常满意,开口就问到:“小伙子年纪轻轻,有志气。天天舞文弄墨的丑穷酸,还不如上战场来的实在。叫什么名字,会什么?”木九十只得讪讪的笑着回到:“木九十,会使剑,还会写字,但是使的不好。”中年官差登记了一下,“行了,拿着这个腰牌,明日辰时去校场报道。”说完便不在看木九十,大喊到:“下一个。”
木九十回到金元客栈,看着手里的木质腰牌,前面刻着一个魏字,后面刻着九九九三个数字,表示他是第九九九个。木九十站在窗户处,看着远处天空,心中莫名的伤感。
夜里,窗外不时传来青楼姑娘的吆喝声,也不时传来醉酒客人的吵闹声。木九十有些心烦意乱,便叫来小二:“炒几个拿手小菜,再拿一坛子酒到我房里,再拿张古琴过来。”小二回到:“客官,酒菜倒是有,至于那什么琴,我可就找不着了。”木九十一块碎金丢过去,开口便道:“这里找不到就去外面找,隔壁那么大个青楼,你们掌柜的难道借不到一张琴?”小二接过那块碎金,连连称是,屁颠屁颠的跑出门去。
过得一时半会,酒菜齐了,琴也来了。木九十喝了一大口酒,抚摸着琴身,隐约还能闻见琴上残留的淡淡余香。琴额上刻着,“师情”两个字。
“哦?”看着这两个字,木九十倒是惊讶了,自言自语道:“师姓?莫非是周朝后裔?”琴是一张很普通的琴,但是要看在谁手上了。
坐在窗前,不觉得,木九十的心慢慢静了下来。试了下音,调整之后,又大喝了一口酒,一曲《广陵散》便随之而来。客栈内,街道上,边上的赌坊,青楼,全部都安静了下来,没人敢发出一点声响,生怕扰了这琴音,却也是莫大的罪过。
曲终,木九十回了回神,发现四周无比安静,哑然失笑,便自顾自的坐在桌上喝了起来。
隔壁青楼,一女子失神,坐在房里,失神的念着:“这便是借我琴的那位公子么?”然后匆匆换了个衣裳,和老鸨打了个招呼出门而去。
而另一间厢房,一个透露着贵气的男子,不自觉的鼓起掌来,大喊到:“好,好,好。来人,快去把刚才奏琴之人请来。”两个带刀侍卫应声,这男子似乎又反悔了,说:“等会你们去找找此人在哪,我要亲自过去见他。”那两名侍卫立马称是,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