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婆瞅准时机滑出三米远,又畏惧地朝着风雪跪下。
风雪拍拍鞋上的土,第二双眼睛变得血红,甚至遮盖了原有的瞳,她周身挟裹着暗黑气息,脸上蔓延出无数血丝。
她一手揽过我,声音变得暗哑空洞:“她是我的,鬼眼也是我的。回去告诉周未,我会去找他。”她向四周扫了一圈,冷斥道:“全都滚!”
我已蒙逼,不解释。
四周忽卷起一阵风,随那鬼婆一道窜返,我隐约看到了无数亚透明的鬼影。
风雪紧紧搂着我,好半天了一动不动,我推了推她:“风雪?李靳?喂!”
她松开我,低着头莫名其妙地来了句:“你可以走了吧?”
她看了我一眼,脸上的血丝褪去,血色红瞳也隐没。她猛一下摔在地上,脸色苍白。
“风雪!”我赶紧扶起她,“你怎么了?”
她咬着牙,神情痛苦,指了指车,虚弱地说:“上车,结界马上要消失了。”
我扶着她上车,刚坐下,就听到人声鼎沸,抬头看时,一切恢复了正常。
风雪说:“找个宾馆住下,我暂时没法行动了。”
我代驾,将车开出车站,找了家酒店,风雪看了眼豪华的酒店招牌,哭笑不得地说:“大姐,我们都这样了,能低调点吗?找家小宾馆。”
我又开回车站,扶着风雪在车站对面小巷子里找店住。一个肥胖的女人迎上来,打量了几眼风雪,问我:“姑娘,住店吗?”
我点点头。
那女人领着我们拐了两道弯,在一座旧楼前停下,跟我说:“来,你先跟我来登记一下。”
我看了圈,楼下有个砖堆,椅子高,我扶着风雪坐到砖堆上。“等我会儿,我去登记。”
过一会儿我又回来,风雪问:“好了?”
我摇摇头。
“怎么了?”
“我证件全在巴金酒店。”
风雪叹了口气,“扶我过去。”
我扶着风雪到登记处,风雪和那女人附耳说了几句,那女人就说:“行!你俩跟我来。”
我们住进三楼最尾的一间房,风雪很虚弱,直接睡了。我坐在另一边床上,盯着她发呆。
坐了会,我下楼买了点吃的,回到房间,风雪已经醒了,坐在床边发呆。
我:“醒了?”
她:“嗯。”
我:“感觉怎么样了?”
她:“好多了。”
我:“我买了粥,喝点吧。”
她:“我以为你走了。”
我:“我干嘛走啊?”
她:“你不怕吗?”
好了,终于说上正题了。
我看着她,很严肃很严肃地问:“风雪,你是什么东西?”
她一口稀粥喷出来,表情有些复杂。
我:“你不是人吧?你会变成那样。你还有两双眼睛……”
风雪擦了擦嘴,几口喝完稀粥,打了个嗝说:“是鬼眼。”
“什么东西?”
风雪又窝回床上,说:“不知道,类似于天眼阴阳眼之类的吧。”
“那为什么一会儿有一会儿没有?”
风雪闭着眼打了个呵欠,最后说:“因为它不是我的。”
“那是谁的?怎么又到你这儿了?你是不是能看见鬼啊?你是法师吗?那些鬼好像都怕你唉!”
风雪没吱声,她睡着了。
我看着她轻轻阖着的双眼,觉得她体内有什么东西,莫名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