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莽,甘愿受罚!”
海兰珠看向那府卫长,刚才他不急,现在倒急了。
她几步走到府卫长面前,神色戚戚,“府卫长恕罪,我也没想到他竟是位要犯,早知这样,我宁愿身死也不能让他死啊!这位大哥是为了救我,您要罚就罚我吧!”
府卫长揉了揉鼻子,低声道:“姑娘玩笑了,在下哪敢罚姑娘!”
海兰珠弯唇一笑,向后退了几步,双手一拱,对着那些护卫致谢道:“感谢诸位今日出手相救,若不然,我已落入虎口。”
那些护卫哪还要先前的冰霜之色,好似都憋着一股笑,也不敢看她,低着头便回了她的礼。
海兰珠懒得深想,又朝府卫长拱了拱手,又向那半跪着的小护卫道了声谢。
“姑娘言重,这些都是我们分内之事。”
海兰珠垂眸,揉了揉额头,强扯出一丝笑来,“现在,要回四贝勒府了吧……”
府卫长看了血色斑驳的她一眼,点了点头,“是的,姑娘现在就随同我们一起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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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福晋,我听说那位祖宗昨儿个半夜找回来了?”叶赫那拉氏执起桌上的茶杯,浅抿了一口茶。
“姐姐!”座旁的颜扎氏神色略急。
叶赫那拉氏搁下茶杯,笑道:“怎么?我说的有错吗?她可是闹得府里鸡犬不宁的!”
颜扎氏往叶赫那拉氏处倾了倾身子,关切地打量着她的神色,“姐姐没睡好?”
叶赫那拉氏却似没听到,竟悠悠然抬起手欣赏着指甲上饱满鲜艳的蔻丹。
颜扎氏淡淡一笑,便坐正了身子,看向上座的哲哲,“妾身听奴才说,那乌尤塔昨儿回来的时候是昏迷着的,满脸满身的血呢,吓人得很!她没事儿吧?”
“无事,只是染了风寒。”
叶赫那拉氏嗤笑道:“真是娇贵得很,一点折腾就倒了,想我当年……”
厅中一众侧福晋小福晋皆是侧目好奇地看向她,正想听她有何神奇往事,岂料她已收住话头又开始喝茶,看她一副悠哉游哉样,哪还有要讲的意思。
“福晋怎么不说了呀?我们还想听呢。”有胆大的小福晋笑道。
叶赫那拉氏秀眉一紧,将茶盏重重搁到桌子上,厅中人除了哲哲皆被这乍然的脾气震得下意识颤了颤。
“怎么,你们无聊,听戏去便是,我可不是供你们消遣的!”
小福晋慌慌张张地下跪,“奴才不是有意的,只是听闻侧福晋年少时飒爽英姿不输男儿,奴才心生敬慕,才一时好奇,侧福晋宽宏……”
“住嘴!真是聒噪!”叶赫那拉氏厉声打断了她的话,面上哪有半点被人奉承了的愉悦之色。
哲哲淡淡一笑,叫那小福晋起了身,又看向叶赫那拉氏道:“你的那些补药可吃完了?”
叶赫那拉氏娇媚一笑,“劳福晋挂心,立柜里堆得满满的,这爷也真是……赏这么多,叫我怎么吃得完。”
颜扎氏笑道:“这是姐姐的福气呢。”
布木布泰看了一眼神色淡然的哲哲,又看向眉目倨傲的叶赫那拉氏,尽量自然地笑了笑,“姐姐身子精贵,都靠这些名贵药材养着,哪像我们,整日吃的不过就是些米粮。”
“瞧妹妹这话说的,不知情的人听了,还以为爷多苛待了你们!”
布木布泰身子一僵,一时语塞。
哲哲看向她,颇有些严厉地训道:“布木布泰,你虽年纪小,但现已嫁入四贝勒府,就再不能如从前般心直口快,言行浮躁,尽快收敛好你的性子!言语得体,举止有仪才是一个福晋该有的样子,才不会辱了贝勒府的脸面!”
布木布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红着脸点了点头。
颜扎氏轻轻抬眼看向上座的哲哲,她微微皱着眉,面上仍有恼色。她又瞥眼看向叶赫那拉氏,她嘴角泛着笑,正沉醉于指上的蔻丹,对哲哲之言恍若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