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刚说上半句,东林党人立刻警觉,干嘛?又要捐钱?
朱由校自从开了捐资助饷的头儿,便一发不可收拾,动不动号召捐款。
给这帮士绅豪强王爷们愁的。
今天听这意思,又要捐,急忙有户部的人上前道:“陛下,此时,国库充盈,可供军饷。”
朱由校撇撇嘴,“各地灾情时有发生,国库之银,当以备万一。依朕之意,呃~,诸位爱卿还是捐资助饷吧。”
老头儿们一听,泄了气,真是不该让他开这个头啊。
“陛下,文武们俸禄有限,经几次捐资,怕是家中也早已捉襟见肘了。纵然空有爱国之心,也无能为力了呀。”邹元标可怜兮兮的道。
朱由校想了想点点头,“不是还有藩王吗?对了,这次你们不必捐了,可是,你们要游说各地巨商捐资~”
“巨商~?”
百官面面相觑。
这手终于伸向了商贾。
朱由校接着说:“此次,你们谁筹集来的捐资多,届时与捐资商贾一并封赏。”
又是这句。
百官已经无语了。
“陛下,接连数次捐资,民间已经怨声载道,若继续捐资,只怕引起民变呀。”赵南星道。
“民变?”朱由校冷然一声,“几次捐资,皆只在藩王文武之间,何来民变一说?”
百官不语。
殷复声向上奏道:“陛下,既然赵尚书为民请命,不如,就就再减民赋吧。不过,减民之赋,也当增加其它税收。”
减税,没人不同意,但一听要增其它税,有人提心吊胆。
朱由校想了想说道:“爱卿言之有理。嗯~,那就再改《优免则例》。”
闻言,百官大惊,纷纷劝说,皇帝不要再动祖制。
但是,见识到诸多好处的朱由校,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完全受东林党人掌控的小孩子了。
他已经有了自己的主见,知道怎么做,才能有钱,怎么做,他这个皇帝才不窝囊。
这一套下来,又是户部殷复声更改条例,魏忠贤锦衣卫执行,吏部监督。
杨涟欣然接旨,引起了东林党其它成员越发的满。
杨涟不管别的,办好自己的是为要务,接着上书弹劾多地官员,贪赃枉法,接受地主贿赂,不据实上报田亩之事。
被弹劾之人,还有朝中重臣的门生,亲戚。
叶向高眯缝着眼睛,看杨涟今日之态度,似乎已经不是同路中人。
难道他被阉党收买?已经变节?
东林党的势力在短短一年之间急剧弱化。
在浙党瓦解之后,齐党归属了魏忠贤,再加之殷复声与阉党两家联姻,朝堂上心思活络的人,早就前去依附了。
幸好之前,与孙承宗的谋划,边关由孙承宗袁崇焕掌控,碍事的王在晋已经被挤走。
孙承宗借助建虏对边关的威胁,把控着朱由校对东林党人最后的依赖。
而眼下,叶向高却发现,这个备受皇帝信任的杨涟,也有了投靠阉党的苗头,他深深的感到了不安。
他该怎么做,才能打破东林党的僵局,在阉党之中找到突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