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楚坐在床边,握着手中长戟,沉思道:“爷爷临终前,说这根长戟有神通,按照他传授的武功练下去,将来会无往不利。可若是有这般神奇,自己怎么会呆在一座深山,做个小小猎户?”
想了许久,不得要领,收拾一番,叶楚便沉沉睡去。他睡梦中,自然不知道满月皎洁,照的长戟的月牙闪过一道亮光,长戟上空浮现出一个只有长戟主人才能看见的显示窗口,上面写着:“已经沾得九万九千七百九十九次血,已近升级。”。
月华如水,风吹虫鸣,睡梦中的叶楚自然不知道。
叶楚更不知道的是,山下的毛家大院,却是一片闹腾。
毛大少爷在山上耀武扬威不成,一脚踢在钢板上,被打的一脸红肿,如同肥猪一般,心理变化太快,起伏太大,回到家里便倒在床上。
毛大少爷身体健康,一向霸凌乡下,无人敢惹,所以很少得病,所以这次得病,犹如山倒一般,只是半个时辰,便发起高烧,说起胡话来了。吓得他母亲和媳妇,围在床边大哭。
毛家太太和少奶奶大哭,身为当家人的毛天青自然不会效仿妇人之为,他坐在客厅,让胖子刘管家将今天发生的事情一一道来。
了解完事情经过之后,毛天青问道:“这个叶楚,是个什么人物?怎么功夫这么高明?”
刘管家既然成为大地主家的管家,收集信息的本事还是有的,听到家主问询,连忙答道:“回大老爷,这个叶楚是个孤儿,今年十七八岁,大约三五年前,被山中的一个老猎户刘伯钦收留,那刘伯钦常年打猎,听说十年前猎杀过虎豹,一身功夫很是了得,往常三五个人都近不得身。不过那刘伯钦两个月前变死了,那家中便只剩下叶楚一个小子。”
毛天青点了点头,他今年五十岁,接管家业已经二十多年,早就历练成乡间一霸,对付像叶楚这种破落户,他能瞬间想出十七八个法子来,随便施展一个,都能把一个无根无凭的猎户小子给虐死。
毛天青冷冷一笑,觉得不能这么便宜了这小子,要知道,这小子这般折辱自己的儿子,自己若是按照常规处理,实在是便宜了他。
要知道,在毛天青看来,毛仲义二十多岁,虽然还有着年轻人的城府不深,喜怒形于色,胆气还不够强横这些缺点,但毛天青自信,只需要在调教几年,这个儿子便能历练成一个上佳之才,定然能让毛家家业继续发扬光大。
如今不知道哪里冒出的猎户小子,今日狠狠地折辱了儿子,毛天青觉得,若是不狠狠地收拾他,枉为人父,也难以消除心中怒气。
所以他对刘管家道:“你下去吧,把你爹叫来。”
刘管家的父亲刘全,乃是毛府大管家,自上一代家主开始,便跟着毛家作诗,对毛家,对毛天青可是忠心耿耿。很多机密也不避讳他。
很快刘全赶回来,毛天青也不与他寒暄,道:“仲义的事情你听说了没有。”
“回禀老爷,小的听说了,请老爷放心,少爷吉人天相,定能药到病除,身体康健。”
“嗯,话不多说,你亲自出门,去一趟猛虎寨,去找二爷。”
刘全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抬起头来,道:“对付一个小小的破落户,还用得着二爷出马?府上多出几个家丁便行了。”
刘全久在毛家,闻弦歌知雅意,明白自家老爷所说的二爷,乃是猛虎寨的寨主,外面喊做迟天茂,本名却叫做毛天驰的土匪头子。
原来毛家上任家主眼光久远,让老大掌管家业,并资助老二到山上创业做土匪,这样狡兔三窟,还能互相照应,从黑白两道壮大毛家家业。
其实自古以来豪强地主都会这般做,毛家不是第一个,也绝对不是最后一个。
“哼!这小子功夫不赖,这帮家丁看家护院还行,收拾这小子可不一定行,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再说了,用猛虎寨的弟兄,狠狠地收拾叶楚这小子,让他叫天不灵,叫地不应,后悔活在这世上,方才消我心头之气!”
既然主子都说道这份上了,刘全自然不敢再劝,点头道:“请老爷放心,小的这就出发,尽早赶到猛虎寨,把消息告诉二爷。”
毛天青点了点头,道:“这猛虎寨出来一趟,怎么也得劫掠几个庄子回去,到时候通知县太爷,我毛家遭受匪灾,损失惨重,今年的税赋可是交不上去了,除非县太爷派兵剿匪。”
听到这一石二鸟之计,刘全露出钦佩之意,拱手施礼:“老爷明断千里,小的告辞,这就准备出发。”
“好,你去吧!另外告诉二爷,下个月便是母亲七十大寿,让他别忘了,早点过来给老太太过寿。”
“小的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