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亲爱的美丽的维达小姐,现在紧要关头是解除咒语,其他的事儿等以后再说,好嘛,求求你了!”
“好吧。都听你的,我的审判者大人,谁让你的地位比我高。”维达将就的妥协道。
“那绿鄂蜂的事儿,交托你啦!我先出去让布德他们弄些石头和木柴。”小安殷勤的在维达小姐的肩膀上捏了几下,然后走出温室。
“布德,让其他人去弄些石头和木柴来,石头最好不要太大。”小安冲着壮汉们说道。她站在尔文巫师的小屋前,清理出一块空地,用锋利的石块在地上画出了个五角星,把相邻的五个点串联起来,在最外面画了个超大同心圆。她把壮汉们捡来的木柴有序的堆放在五角心中间,在木柴堆中间松散的垒成一个诺达的半圆形石槽。而此时维达从温室内走了出来。
“绿鄂蜂怎样了?”小安神情严肃的问道。
“放心吧!我已经把它们放在营养泡内用保护咒封存起来,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维达认真的观察着地上的五角星图案。“画得还有模有样!”
“别嘲笑我了,你知道我是没有任何魔法的。真正能启动魔法阵还是需要你的力量。快,用黏合咒帮我把它们都砌在一块。”
“知道了!”维达小姐一边挥动着魔杖一边小声念着咒语,只见堆在木柴上的石块有序的叠放在一起,俨然变成一个碗状。
“维达小姐,这些女人……”,远处传来托马斯的声音,望着远处走来的壮汉们,每个人的肩膀上都扛着被诅咒的女人,小安示意着用绳子困住手和脚,然后将她们放进石槽内。女人们露着丑陋恐怖的脸,脑袋轻靠在石槽边缘,一个挨一个的摆着。不知道是不是幽萝林的原因,此时女人们身上的酸臭味清淡了许多。
“所有和布雷迪母亲得了同一种怪病的女人们都在这儿了。”托马斯甩着被汗液浸湿的刘海,大声的喘着气说道。
“一共二十五人。”啾啾边盯着‘病人’边说道。
“好的,谢谢托马斯先生的帮忙,现在只要等待着明天清晨的第一场雨来临。”小安跳到大石块上,高声命令道。
晚饭时间。
小安带着刚打的野味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此时的景象让啾啾唏嘘不已,这个眼前单手连抓着十几只野鸡的女孩似乎已不是第一次相见时的那般幼稚,好像比从前更坚强、果敢、成熟。她大声咧着嘴笑着,眉宇间透着几分俊勇,朝着勇士的模样前进。
壮汉们眼睛发亮得盯着野味,小安立即警告着,“只准吃肉,不准喝酒!”
“遵命!”
他们在尔文爷爷的小木屋外架起了火堆,托马斯和布德负责食物的烹饪。
“维达,干嘛不利用你的魔法做一顿美味大餐。”啾啾看着行动缓慢的托马斯嫌弃的埋怨道。
“不管你信不信,好多年前我用了你口中的‘魔法’去做了生日蛋糕,害得全家人都闹肚子,我还被关了整整两天的禁闭。如果你还想让我那样做的话,没关系,我现在就去。”维达一板一眼的说着,吓得啾啾连忙阻拦。小安在一旁看得哈哈大笑。
“维达,能问你一个很私人的问题么,如果有冒犯的话,可以不用说……”小安谨慎的说道。
“快问吧,最受不了你这样了,好像我身上真的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维达一脸无畏的表情,坦然的回答着。
“好吧。你跪在转生魔法阵的时候,从腰间里掏出的黑曜石镜子是谁的……”
维达被唐突的问题弄得有些举足无措,显然她没有猜到小安会问这样的问题。似乎在那一刹那间,有什么不太好的记忆在脑海里涌现,她面目无情的发着呆,眼眶突然间红了。
“我母亲的。”可她还是隐忍着悲伤,回答道。
小安有些不敢相信的争着眉头。
“我母亲曾是一位高级白巫师,却爱上了一个普通人,也就是我的父亲。她在爱河里沉醉的无法自拔,并下定决心要和他长相厮守。他们回到了父亲的家乡,过着普通人的生活。在我十五岁的时候,王国境内突然患了鼠疫,对于善良的母亲来说,面对着苦不堪言的民众,内心遭受着是何等的折磨。于是她彻夜研究药草,投身于治疗瘟疫的战争中,她用毕生的巫力召唤出自然之力,拯救了那场灾难。但是那些愚蠢的普通人,竟认为鼠疫是母亲带来的,对于她的争辩,却被定义为‘妖言惑众’。王国当即下了抓捕令,从家里把她拖出了出去,绑在了绞刑架上。可到最后的那一刻,母亲也没有用‘魔法’与他们抗衡,母亲露着哀怨的眼神,可她仍旧不恨那些民众,就这样我和父亲眼睁睁的看着她被烧死……”,维达说着这番话的时候,语调冷静而又平稳,她一直盯着柴火堆上的火红烈焰。可即便这样,小安还是看到她眼角的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