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的人怎样看待发生在清河的一系列事情,素池不知道,此时此刻她早已出了清河郡,向着聊城出发。
由于时间紧迫,素池只得一路骑马,从前她一直以为峰谷是前往聊城的必经之路,没想到素岑竟然知道一道险道:在距离清河郡百里之外有一座凤鸣山,只要翻过凤鸣山就可以直达聊城。不过素岑极力反对这条路,他并不认为素池有这个体力和耐力,没想到素池一出了清河郡立刻忘记了答应素岑的话,径直进了凤鸣山。
凤鸣山是一座延绵数百里的大山脉,直接隔绝了聊城和北宛诸县,倒像是北宛的一道天然屏障,此处易守难攻,还建有不少军事防卫的营地,如今大都搬到了别处。其实凤鸣山的艰险并不是说地势的陡峭,如果一定要说陡峭的话,在凤鸣山的主峰素池确实感受到了生命的极限。凤鸣山的主峰是一面峭崖,几乎和地面垂直,在山崖边上有一道十分狭窄的小路,人得贴着崖面渡过去。素池看到这的时候才明白素岑真的不是吓唬她,这主峰的艰险确实是可见的。素池只得听从身边的小校尉的话,将所有的士兵排成一列,素池的前后都是士兵,他们尽可能去保护她。不过素池心里很清楚,这地方根本没有退路,只要一步不稳就再无生路。素池做着呼吸,尽可能使自己的气息平稳一些,一步一步向前。一步一步试着迈过去,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个时候无论是什么风吹草动都可能破坏大家的信念。
除了往前,只能往前。
下面是万丈深渊,不能停,不能往下看,只能往前。
待到素池跨过最后一步的时候,她才明显地感到松了一口气,小校尉递过水袋给她,露出后槽牙一笑:“临走的时候爹就嘱咐我,千万保护姑娘安全,方才真是悬着一口气!”
这个小校尉看起来十七八岁,却十分稚气,说起话来又十分亲切,素池对他颇有好感:“令尊是?”
“禁卫军统领严进就是我爹。”
“你叫什么名字?”
“严知晓。”
“怎么一路也没听你提过?”严在金陵是个常见的姓氏,因而倒是不易引人注目。
“我是半路来的,陛下将我们在云照国的兵力大部分都撤回来了,我便回了金陵,如今在禁卫军当差。若是旁人知道了我是统领的儿子就不会跟我这么嬉戏打闹了,那多无趣,所以我才没有告诉大家。”云照国出于北宛的东边,是个海岛小国,双方因为水寇争端不断,云照国一向只劫财务不杀人,所以也从没真的打起来。年前云照国的亲王突然来往,后来双方达成了协议,陛下便命人撤了戍边的大军。
“你小小年纪,就这么平白做了校尉,没人怀疑你的身份?”
“起初就是这样,后来他们见了我的身手,又知道我是从边关回来的就整日让我讲边关的事,才不难为我。”禁卫军虽然看起来尊贵,是除了统领和陛下,任何人没有令牌都动不了的皇家警戒队,但是除非敌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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