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面,现在各位可好好看看,看看吴爱卿比你们能耐到了哪儿,是不是下次有一点小事除了吴爱卿之外还要寡人接着张贴榜文,看看当朝为官都该做些什么!是整日里在这朝堂上勾心斗角吗,你们食人俸禄,寡人招你们不是来这苟且言论的,是想你们在国难当头能够助寡人一臂之力的。”
沉重的语调随着那越来越激动的话音,越来越难听的词汇脱口而出,这不止是在向众臣介绍什么先锋将军,这是魏惠王借机狠狠的在朝臣的脸上打了一巴掌。
那声音落在一众朝臣的耳中,字字千斤。
在那良久的沉寂之后,上卿陈轸一步跨出,躬手,朗声道:“君上洪福齐天,得吴先锋这种能将如虎添翼,微臣恭贺君上。自今日起我等必定尽心向吴先锋学习。”
紧接着一声声的跟风祝贺、拍马屁的夸赞声此起彼伏,只为了能让魏惠王消消心中的怒火。
“君上洪福齐天,微臣自今日是必定尽心向吴先锋学习。”
“臣等恭贺君上……”
在那声声奏报中吴铭却是嘴角微微上仰,漠然的笑了。
众臣言毕,魏惠王却只是微微看了眼陈轸,待场面安静下来之后,惠王再次喧道:“自今日起封先锋吴铭为大将军,赏黄金百两,府宅一座,统领全国兵马,保我大魏万世江山。”
……
函谷关是大秦东出以及六国西进的唯一一处城池,有华山天险,秦岭、淮河、黄河等天然的凶险地势存在,使得这一时期的函谷关成为了秦国的大门。
此刻函谷关外的管道上,商鞅、司马错正带着一队兵士向函谷关疾驰。
一路上商鞅的脸色说不出的难看,司马错更是低垂着头,恨不得找一个地洞直接钻进去,再说的夸张点他甚至都希望自己死在了临晋关外的荒野上。
四周除了将士奔走时发出的阵阵声响之外再无其他声音。马车里,气氛可谓是压抑到了极点。
“商君,末将想好了,一人做事一人当,君上若是怪罪下来,也都是末将一个人的过错,此番失利怪不得商君。”实在是坐不住的司马错露出了一脸愁容,一副大不了不过了的架势盯着商鞅看。
声音消散,又是过了良久可还是不见商鞅说些什么。端坐在那的身姿就好像一座雕塑,完全不理会司马错。
“商君,你,你倒是说句话啊,再不行骂我、打我都成,你不说话,我这也不是个滋味啊。”
“君上怪罪下来你顶着?我问你,你拿什么顶?”终于,商鞅的两片嘴唇终于是上下开合说出来一句话。
然而司马错听了之后却更加的懵了,真是不开口则以,一开口便将话题又堵死了。
“打了败仗末将无话可说,君上真要怪罪下来,大不了,大不了末将以死谢罪,只是,只是到时候,恐怕对不起商君的栽培了!”
“已死谢罪?”捋了捋那花白的胡须,在那么一瞬间,商鞅面呈怒容,对着司马错厉声斥责:“你的死能换来我大秦八万大军?亏你还知道我商鞅对你的栽培,不听军令私自行事,这就是你平日里学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