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的撤离。全军撤退十五里,安营扎寨。”
话落他收回远处的目光,攥紧了手中的缰绳。
……
明媚的阳光,照耀在韩国忻城西北处的大山中,将那笼罩了大山一夜的湿气与迷雾渐渐的驱散开来。
山间一条穿插在树木、杂草与岩石壁中央的并不能算做小道的小道上,一个柴夫药农带领着一队足足有三千多人的农夫缓缓的穿行着。
这是一支怎么看都充满了问题的队伍。一个药农带着三千多人的柴夫,只怕是任何一个人见了都会觉得奇怪。
“敢问老仗,这里到山的另外一面还有多远,还要要几时可以到达?”前行中,跟随着药农身后的一个柴夫走前几步皱眉问道。
那药农挺住脚步,伸出手,横在自己的两道浓眉之间,那脸上的神情显然是在观察仔细的盘算着什么。
这支队伍已经进山有四天了,可原本平底上一天就可以穿越的路程,到了这大山里却是用了四天都没有到头。而且这支队伍在前行至危险的地方时,反而有三个人不小心掉下了悬崖,同一个地方摔死了三个人,这足以看出这山里的凶险。
药农是魏国边界的一个医师,被当地的平民称作神医,留着一把长长的白胡须,两撮花白的浓眉横在两个眼皮之上。他已经五十有余了。可因为自己通医术,又常年的登山锻炼,所以此时的他看起来依旧身强体壮,一连走了十数里山路却依旧不见喘息与疲惫。
身后的柴夫在此刻也一个个的跟着停下了脚步。
老农凝眉看去,有看了看这四周他曾经做下的印记,心里轻轻盘算之余转对刚才问话之人道:“若是赶的急一些,临时傍黑方可看到山下的忻城,只是下山的路草民就不知道了。那里原本的山势并不凶险,但自从韩人开矿以来,人为的将大山弄得凶险了很多。”
张开双臂来回松动了两下筋骨,刚才的柴夫拱了拱手继续问道,那言语中透露着说不出的尊敬,“老仗不必客气,吴铭一届晚生,此间事全只靠老仗了。不知我们现在加速前行可否?”
此人竟是一连失踪多日的吴铭。谁又会想到在这韩赵结盟伐魏之际身为魏国大将军的吴铭不去指挥大军抵抗强敌,他竟然跟着一药农来到了鲜为人知的荒山之上。
“前面的这段山路应该是比较平缓的地方了,远没有上山时的辛苦,尽快速度并无不可,只是草民——”老药农说道这看向了天际。
吴铭也抬头将目光透过密密麻麻的树杈子看向了片片白云的天空。“老仗有话但说无妨,若有不适之处尽管说来,我们定不为难与您。”
静静的看了一时,老药农又将目光看向了吴铭,只是那神色中多了一抹忧郁:“只是,草民只能送你们到黄昏十分了,那个时候应该也可以看得见山间下的城邑。不瞒将军,草民在这山上来来往往不下百次,看这样子三天之后乌云遮顶,草民得赶回去给大伙治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