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费些时间罢了。”
看着申不害那坚定的神情,韩襄的脸色终于平定了几分,起身略略拱手,依旧忧心忡忡的道:“既然如此,本太子就不打扰了。今后之事,全仰仗大人了。”
……
就在韩昭候怒火大发,惊动韩国朝野的时候。
魏都大梁。
王宫的后花园里,公子卬孤身一身急匆匆的行走在青石铺就的花间小道上。
此刻的魏惠王正独自一人坐在池塘边上垂钓。不过说是垂钓,实际上却与晒太阳无异。
前翻,朝堂之上,惠施的一番话语随然让他觉得震怒却是也让他变得疑心重重。若是真的如同惠施所言,这吴铭当需要抵挡一下才是。此时想想,当初自己用人也是匆忙,难不成这大将军还真有问题不成吗?
种种没有头绪的思索让魏惠王根本就无心垂钓,那鱼竿已经在水里泡了一个时辰,可却不曾升起来一次。
脚步声渐渐的进了。那心中的急促使得公子卬的脚步沉重,可魏惠王却丝毫没有听到。
“儿臣见过君父。”来到魏惠王的身后,公子卬弓身拱手,朗声行礼。
听到声音的魏惠王这才幡然醒悟般的转身,看到来人,他揉了揉有些睡意的双眼,淡淡道:“嗯,是卬儿啊。多日不曾见你过来,最近又忙什么呢?”
带着笑,公子卬近前两步轻笑着说道:“回君父的话,卬儿最近确实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这才多日不曾朝见您,还请君父莫怪。”
这声音中,公子卬刻意的将那有趣二字咬的格外的清,生怕惠王听不见一般。
幽幽的河水缓缓的流淌,鱼儿踊跃着,荡起点点波纹。
惠王本就觉得心闷,一听有趣事瞬间觉得睡意全无,顺手将鱼竿放在了一边,兴致勃勃的道:“卬儿快些说说,什么趣事竟能让你忘了寡人?寡人这也乐呵乐呵。”
“回君父的话,此事说起来还就是我朝中两位能臣之事啊。”公子卬这也心中如愿的近前了几步,“听闻大将军与上卿陈珍一面便以有缘,一心要提携上卿。可这个上卿啊,竟然私下说大将军的不适。两日前儿臣前去风月楼听曲恰巧知道了此事。”
“嗯?”一听又与吴铭有关,此刻魏惠王的两个耳朵已经全面的竖了起来,“这陈珍是有些鬼精,不知道他说什么了?”
“儿臣听陈珍说,他奉命前去卫国请卫公出兵回去的途中,发现大将军并不在易城的军中。说的有声有色的,儿臣听了却是茫然。
君父说说,这陈上卿不是故意诋毁大将军吗,大将军明明已经在朝中说了亲自前去易城主持战局,如今都已经大胜韩军率军暂时安扎在大梁西门不足五十里的地方,据说处理完军务便回朝朝见君父的。这陈珍不是背后瞎说嘛!”
陈珍是否说的有声有色不知道。可此时的公子卬却是说的声色俱厉,好像陈珍真的就背后编造谎言低估吴铭一般。
而魏惠王,早在听到吴铭不在军中之时,就已经愣了神,后面的便没有在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