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阮九舞已经无法站立,林昱清顺势将她打横抱起,返回院中。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刚走出厨房的月和正好撞见这一幕,大惊地跑过来。
“卧房在哪里,先让她躺下!”林昱清几乎是咆哮着对月和说。
“这边,这边!”
月和急忙引路,让林昱清将阮九舞抱到床上。
“舞姐姐,你且等我找个大夫来!”林昱清心急如焚,转身就要离开,不料衣角被轻轻拽住,回头一看,阮九舞正半睁着双眼望向他。
“你忘了我自己就精通医术么,我只是累了而已……你回府吧。”
阮九舞虚弱的声音让林昱清心中一紧。
“舞姐姐!这次不能依你!”
阮九舞沉默半响,轻声说道:“若是惊动了马氏,告诉爹你找过我,爹定会不高兴……“
林昱清一愣,他竟将马氏忘了。
爹不喜欢舞姐姐,这在林府人尽皆知,两个月前,因为马氏力证舞姐姐偷了爹的剑谱,爹更是将她赶出家门。
如今阮九舞三个字已是林府的禁忌,爹允许舞姐姐回府祝寿,全然是看在娘的面子上。
林家的医馆遍及城内,而马氏的眼线又遍布林家。若他现在回去请大夫,极有可能会传入马氏耳朵,万一她去跟爹借题发挥……
林昱清咬咬牙,坐回了床边。
见林昱清陷入犹豫,阮九舞心中升起一丝莫名的难过,但这股情绪很快就被她摒弃。
“不要请大夫,也不要再回来。”阮九舞声音细弱,语气却异常坚定。
林昱清紧握的拳头渐渐松开,轻轻握住阮九舞冰凉的小手。
“舞姐姐,真的只是累了么……”
林昱清眼眸低垂,不敢看她。
终究,他还是不敢赌,继承林家大业是他一直的目标,他不能让爹爹对他有一点点不满,不能有任何意外因素……
“嗯。”阮九舞疲惫地闭上双眼,“走吧。”
“那姐姐好好休息。”
林昱清替阮九舞掖了掖被子,一步一步向门外走去,直到消失在荒宅中。
一直没敢插话的月和这才跪倒在床边,眼泪簌簌落下。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别吓我啊。”
阮九舞娥眉紧皱,汗如雨下,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刚刚与林昱清交谈那几句已经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
“柜子里……瓷瓶……”
听见阮九舞气若游丝的声音,月和急忙打开衣柜,里面果然摆放着一个蓝色瓷瓶,拧开后,倒出三粒褐色药丸喂阮九舞服下。
吃过药后,阮九舞感到意识开始变得模糊,剧烈的疼痛正在她的五脏六腑内游走。行医多年,这种感觉,除了毒入肺腑,再无其他。
她知道,她活不成了。
瓷瓶中是安神的药,吃了会很快睡去。选择一种安静的死亡方式,是她现在唯一有力气做的事……
“小姐,求求你,求求你醒过来好不好。”
荒宅内外一片死寂,回荡着月和歇斯底里的哭声。
可任凭她怎么哭喊,阮九舞依然一动不动,惨白的脸上冷汗涔涔,身体渐渐变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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