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气息吹在她的脸上,阮九舞慌乱地移开视线,半晌,才发觉他话中蹊跷,茫然问道:“几日不见?”
“你已经昏睡七日了。”夜澈平淡地答道。
“……”阮九舞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应。
上次醉酒她睡了三日,这次受伤竟然睡了七日,今年冬天来临时,她会不会直接进入冬眠了。
夜澈料想到了她的惊愕,嘴角微微勾起,上下打量着她恢复得差不多的身子,说道:“你的医术比我想象中要好,调制的那药膏还挺管用。”
听到了他的夸赞,阮九舞有些不好意思,张望了一下空荡的宅院,转移话题道:“月和呢?”
“呵呵。”夜澈轻笑一声,没有回答她,反而说道:“本宫有事要办,先走了,遇见麻烦就叫青影。”说罢,淡然地转身向门口走去。
阮九舞心中一慌,轻声唤住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你还回来吗?”
夜澈顿了顿脚步,没有回头,继续向前走去,“嗯。”
听见他的答复,阮九舞没有作声,目送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果然,当天晚上夜澈就回来了,不过第二天一早又出去了,一连几日皆是如此。他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偶尔几次见他神色阴郁,关心的话语到了嘴边却还是没能问出口。
日子平静地度过了几日,她身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恢复,并没有留下任何疤痕,依旧惊艳动人。月和的毒虽没有完全除去,却也在一天天好转。夜澈最近很是忙碌,经常早出晚归,却命令青影尽量不要外出。
月和与青影增加了相处的机会,感情不断升温,每天都在阮九舞面前上演着你侬我侬的戏码。
转眼间林青云的寿辰就要到了,这一日,阮九舞身着白衣,轻纱遮面,拎着竹篮回到荒宅。
月和正在院中晾衣服,见她进来,笑着问道:“小姐去买什么了?”
阮九舞一边摘掉面纱一边回应道:“爹的寿辰在即,我打算炼制丹药作为寿礼,进城买药材了。”
想到爹爹,她顿感心中一软,敬爱与愧疚的情绪不断交织萦绕在心头。
不夸张地说,她的医术在顾安城无人能及,应是有能力侍候爹爹终老。可是若爹爹执意与她断绝关系,或许她并不能在爹爹需要救治的时候及时出现。
回想起爹爹那怨恨又厌恶的眼神,她不知道自己女儿的身份还能保留多久,于是她想到了唤元丹——
娘亲留下的医书上清清楚楚地记载着,只要还有一口气,唤元丹就能起死回生。
不过方子上记载的药材她闻所未闻,万幸的是,从林府地库偷出来的那一袋子珍贵药材中倒有大部分替代品,今晨她又去城中补齐了剩下的几味药材,这样练出来的唤元丹虽然不能一颗定生死,但多吃几颗,效果应该也是不错的。
月和气色稍微红润了一些,说道:“等到老爷寿宴那天,我给小姐打扮打扮,咱们昂首挺胸地回去,让二夫人和二小姐看看,我们过得很好!“
阮九舞被她愤愤的神色逗笑了,心里想,自从自己被林轻柔鞭打至伤,月和就对马氏母女怨气颇大,逮到机会就会嘟囔两句,全然没有了以前胆小怕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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