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潇平边喝边说,“外头的事你不用担心,养好身体才是正事。岳母刚走,我知道你心里也难过,有空的时候,出去转转,心情也好些。”
其实,我是想出去,想你陪我出去……林颖如是想到,可这话她终是没敢说出口。“多谢相公关心。听说,母亲今日请了法师来家里做法,可有了什么结果?”
什么结果,她早已知道,只是聪明的没有说出来,而是问。
在这个家里,后宅还不是她完全做主的时候,不能让相公或者母亲看到自己的势力强大,有威胁他们地位的趋势。所以,该收起锋芒的时候,还是先老老实实点的好。
说到这事,宁潇平心里就不爽,连带着参汤也不喝了。他搁下碗,语气略微不悦,说:“就是一个骗子在胡说八道而已,你听了什么也不要当真。这事定是云家搞出来的。”
从始至终,他一直认为就是云家在搞鬼。
林颖虽然看着老实,可该知道的一件都不落,所以关于宁家最近的事,以及出现的异象,她一清二楚。问:“可云家是官宦之家,听说产业都在京城,怎么插足到宁家的生意上来了?”
“这不是很明显吗,就是冲着我和云青秀的婚事而来。”
林颖微微回眸,隐去了眼底划过的落寞。“这事两家人不都是说好了吗?应该不可能吧!前几天云大小姐来的时候,还拜托我好好照顾她妹妹呢!看起来也不像是要反悔的样子。”
云倾华?
宁潇平脑子一热,忽然有了一种猜测:这接二连三的事情,该不会是那个女人搞出来的吧!
那个平静漠然的女人,那个手段狠毒的女人,那个被端定侯府看上的女人……这个女人,乍一看没什么不起眼的,但他却三番两次在她手里吃了亏。
要不是她,定闲山庄之事也不会出意外。要不是她,当日宁府门口也不会发生乞丐抢钱的惨案。
后来自己的妹妹被谣传与高三郎私相授受,虽然没有直接证据证明是她,但她也脱不了关系。因为那块本该在她手上的玉佩却出现在了妹妹的荷包里,这就是最大的一个疑点。
还有这个一清道长,一来就道出了他和她妹妹八字不合。怎么看都是一个阴谋。
可她是怎么做到的?
且先不说前两件事,就是玉佩那一件,她是怎么把玉佩放在妹妹的荷包里,事后又悄悄拿走的?
云倾华没有武功,那她一定是有一个会武功的帮手。
还有那异象,如果那是人为的,那又是怎么做到的?
翌日。
宁夫人借着给云府回礼的机会,跟段氏见了个面,顺利拿到了云青秀的八字。而后赶紧拿去和自己儿子的八字合了一下。哎呀妈呀,不得了了,果真不合。
不仅不合,这宁潇平的八字,还克妻呢!
这个结果把宁夫人吓得可不轻,再不敢拿着儿子的八字到处合算,要是让别人知道了他儿子克妻,那还得了!
至此,她更坚信了一清道长的话,他儿子果然是来代父受过的。于是趁着儿子不在家,又请一清道长来家里做了场法事,以消去儿子的劫难。
一清道长手舞足蹈碎碎念了一上午,在烧了最后一沓纸钱之后,终于对宁夫人说‘令郎已安全’。宁夫人感激涕零,在一清道长临走前,塞了一个相当有分量的红封。
第二天上午,宁夫人又再次,登了云府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