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里每天工作量有多大,我很缺人手。”
不洗不知道,原来侯府里有这么多人,每天都洗几百个恭桶,累得腚不离凳。这要是府里办了什么宴会,那更是连解个手的时间都没有。
他现在终于知道阿三整日里抱怨分配不公是真的了。一个洗恭桶的,累死累活一个月,赚的还没有前院一个洒扫的一半。
看来,云水间需要添一名下人十分有必要。
八下抽了抽嘴角,给他倒了杯酒,“我是爷的贴身小厮,爷的一切生活起居,内外事务都是我打理的,爷离不开我,所以你放心,他绝不会把我发配到这来的。”
“切,我还是爷的一等侍卫呢!你看我还不是来了。”
八下喉咙一哽。也对,他们这位爷,才不管你是谁。惹着了他连亲爹都不认。
七上端杯准备一饮而尽,酒杯举到半空中时,又怪异的看了对面的人一眼。“我说,咱们为什么要在这喝酒啊?”
酒是很香,可是旁边也弥漫着一股香味,两香相冲,似乎是酒香略逊一筹啊!
八下白了他一眼,“不在这喝,难不成去隔壁喝啊!”
呕……
突然发现,他们对在这样的环境行这样的事,有着天生的免疫力,丝毫不被空气中流动的特殊味道所影响。杯来杯往,相谈甚欢。
***
云倾华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
玉白的账帘,印有花开富贵的图案。红丝锦被,绣有戏水鸳鸯。对面的窗棂敞开,放进白炽的光线,光线中,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三两蕉叶。落地罩下绿色帷幔微微抖动,将挂钩上的铃铛惊得叮叮声响。
这里,不是别庄的房间,也不是平阳的房间。这里是她在京城云府的房间,这里是她原来居住的院子,迎朝阁。
她,回家了。
熟悉的格局,熟悉的颜色,熟悉的物件,熟悉的景致……隔了快十年了,如今再回到这里,总有股不真实的感觉。
“迎朝”二字,是老太爷亲自题的,乃迎接朝阳,迎接希望之意。她被视为云府的福星,因为有了她,云府的日子可谓蒸蒸日上。
可到底,什么是福?
如她这般吗?
“大小姐,”朝春惊喜的跑过来,“你可算醒了。”
云倾华被扶了起来,喝了水润了喉咙,才问道:“我怎么回来了?”
“大小姐,你这次可吓死我们了。昨晚不知怎么的,我睡得很沉,再醒来的时候就进里间看看你,谁知你竟晕在了地上。”
云倾华记起来了,端木凌走后,她头很疼,后来她想要喝水。可水没喝到,人就先晕过去了。“那我是怎么回来的?”
“庄子上没有大夫,后来二黑子跑到邻村去把一个大夫找来。可是因为天晚了,城门也关了,抓不了药。二黑子就在天刚亮的时候进城,顺便给老爷送了信。后来,老爷就派人把咱们接回来了。”
原来还有这过程啊!“那我得的什么病?”
“大夫说大小姐这是头疾,忧思过度。再加上昨夜吹了风,所以身体承受不住。”
简单来说就是她想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