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一个简单的人,平静的过这十几年,也不失为一种幸福。”
赵凉奕定定的看着她好一会,才笑道:“这与我在平阳见到的你可是大不相同。难不成是被端木伤得太深,心灰意冷了?”
云倾华为自己续了茶,“倒也不是。而是我有自知之明,什么马佩什么鞍。”
“在我看来,你就是一匹千里良驹。”
云倾华垂眸,吹动了杯中的茶水,卷卷波纹向杯壁扩散,茶香萦绕鼻尖。“二皇子今天对我的婚事很是热情,你刚才这话,是要为我做媒吗?”
“不可以吗?”
“那二皇子说的对象是谁?”茶杯就唇,茶水的热度触碰到红唇,暖意袭来。
“如果我说是我呢?”
“嗯哼!”茶水刚滑到喉咙,就被喉咙里冲上来的气一呛,差点从鼻孔里喷出来。云倾华掩住嘴唇,抬头看向对面笑意盈盈的人,眼睛里满是恐惧。
前世一幕幕在她脑海中放映,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相怨,相恨。到最后,她猛地摇头,“不要。”
赵凉奕一张脸阴沉了下来,“为什么?你可知道我是谁?”
一个皇子亲自向她求亲,结果竟被拒绝了,叫他面子往哪搁。
云倾华放下手中的茶杯,突然觉得她一开始的感觉是对的,这茶果然有毒。“我很清楚你是谁?可二皇子又是否知道,我是谁?”
赵凉奕沉声道:“我许你侧妃的名分。”
抛开其他的不说,一个四品官的女儿,能嫁给当朝皇子做侧妃,换做是别人,一听到消息就回家准备告慰先祖了。若是将来他成了皇帝,那她可就是皇贵妃了。
可云倾华还是摇头,“看来二皇子还是不清楚我的身份。”
“我不明白。比起那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嫁给我不是最好的选择吗?端木与你无缘,我娶你。我不在乎你的出身,也不在乎你是否能有孩子。”
云倾华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街市上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他是不会在乎她能不能有孩子,因为她不是正妻,她的孩子不可能成为嫡子。
她曾告诉过云月圆,宁为寒门妻,不做贵中妾。于她自己身上,又怎么可能做妾。
最重要的是,她可不想像前世一样,跟赵凉奕再有什么姻缘纠葛,这是孽缘。
“你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我是匍匐在地的一只蝼蚁,我们是云泥之别,不应该有交集。我这样的身份,嫁给你,只会让你脸面无光。别人即便当着你的面不说,背后里也会议论,皇上和皇后娘娘也会对你失望。这么做对你只有害没有利。”
她可不自恋的认为,他娶她是因为有感情。
“你倒真是清醒。”
她真的跟别人的女人不同。别的女人如果听到这个消息,早就高兴得大笑了,而她只有恐惧和不情愿。
她有着同龄人没有的冷静和理智。
云倾华又道:“而且我说实话。一个小小的云府,内院的勾心斗角就已经让我力不从心。更何况是皇子府这样集各种势力的地方,我应付不来也不愿意。如果换做是以前,也许我还有能力,可如今我一副多想一刻钟都有可能晕倒的样子,实在不想让自己本就短暂的寿命再打个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