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倾华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不禁瞪大了眼珠子。他他他竟然让她一边去…
他奶奶的,这是她的地盘,他凭什么让她一边去?
云倾华不再说话,气鼓鼓的跑进屋内,端了盆水出来,毫不犹豫的就泼向那个锦衣华服的少年。
“哗啦。”
水声起,剑声落。
小丫头们惊得睁大了嘴巴,半圈和圆圈缩了脖子。打得正酣的两个人剑还纠缠在一起,可是动作已经停了,正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对方,然后又不可置信的转头看向肇事者。
时间仿若停止,世界静得出奇。
屋顶上的七上缩了缩脖子,尽量让自己隐形。其实黑暗中,也没有人看到他的存在。
“你干什么?”端木凌猛的如一只暴跳的小豹子蹦了起来,甩了甩身上的水滴。这怎么有一股味啊!
冬晚附耳对月牙说:“那是刚才大小姐泡脚的水。”
云倾华冷喝:“我才要问你你想干什么?”
“你没看见我在比剑吗?”
“要比出去比,我这里不是擂台。”
“你……”
“扣扣……”敲门声响起。
门外传来声音,“大小姐,睡了吗?我是府里的护院,刚才听到打斗声,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云倾华瞪着他,怒道:“还不进去啊!”
已经惊动了府里的护院,他们两人不能此刻离开,万一被抓住了,那月圆的名声可就完了。所以只能垂着脑袋灰溜溜的进了屋,刘妈妈去开门。
“没事吧!刘妈妈。”护院站在门口,伸长脖子往院子里看了一眼。
刘妈妈解释道:“没什么大事,是下人做错了事,大小姐正在训斥。”
护院在远处的廊下,果然看到了云倾华的身影。“可是我们刚才,好像听到了打斗的声音。”
“是狗不小心弄翻了脸盆,没什么事。”
“这样啊!没事就好,那我们就先走了。”
“哎,好。”刘妈妈等他们走远了,这才关门走了回来,对云倾华点了点头。几人这才各回各屋,各睡各觉。
云倾华也进了屋,却见屋子里只剩落汤鸡一只,正在翻着她的衣柜。另一只黑乌鸦已不知去向。
“你干什么?”女人的衣柜,他也好意思去翻。
端木凌头没回,扔了不少东西出来,赌气的说道:“没看到吗?我在找衣服。”
“这是我的衣服。”
“你的我就不能穿了吗?”
“……”云倾华真想脱了鞋子拍过去。我穿的是女人的衣服,你说你能不能穿啊?
端木凌已经捧了两件衣服出来,绕到屏风后面,开始脱衣换服。
“你……”云倾华瞠目结舌,赶紧转过身去。能不能不要这么随便,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他们是男未婚女未嫁啊!长安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开放了?“你就不能回你自己府上去换吗?”
屏风后传来声音,“大半夜的你把我当花浇,我淋了一身湿回去,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那你也不能在我这换啊!”
“怎么,有本事泼我,让我换身干净的衣服都不行了。”
声音近在身后,云倾华知道他已经换好了。于是转头,一看之下,蹦了一晚上的脸差点忍不住的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