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
云倾华没有立即回答,看了前面的管家一眼。管家很有眼力劲的,自己出去了。
等屋里只剩下祖孙两人,云倾华才道:“和家不敢把事情闹大的。琉璃宴上,我和和家的少爷就发生了一些摩擦,和家此刻求亲,还是让我去做妾,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报复。
这件事情闹大了,奶奶觉得人家是认为我们高风气节不甘耻辱,还是觉得和家心胸狭隘不择手段。
都是同朝为官,虽然父亲的官阶比不上和家,但是想弄死和家的,也不在少数。若是有这么一条引线,能不抓牢吗!所以,和家绝不敢闹大。”
还有一点云倾华没说,云倾华在琉璃宴上投下的那块石头,那块和风的父亲和京兆尹关系密切的石头,不知道还会掀起多大的波澜呢!
到时候和家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经历来管和风要纳云倾华为妾的事。
就算和风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想闹,她也不认为他老子还任由他闹。
老夫人定定的看着平静淡漠的孙女,像“弄死”这样的字眼,她说的就跟“吃饭”二字一样。
当她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云老夫人背脊一挺,感觉有一股狠劲正向她射来。
云倾华继续道:“即便没有这件事,和家对于父亲的仕途,也没有任何帮助。”
非但没有帮助,还会是障碍呢!谁让和家站在三皇子一边的。
既然是障碍,那就得除去。这石头她已经投了,能掀起多大的浪她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也看不到了。
云老夫人悻悻的说了一句:“但愿真能如你所说。”
“奶奶放心,我到底是姓云,不会做对云家不利之事。”
云倾华又道了几句吉祥话,这才告辞离开了松园。
走出松园的时候,太阳已经西斜,落落余晖仍留恋着这尘世的美好,看着炊烟升起,倦鸟归林。
云倾华抖了个激灵,这春天的傍晚,还是很冷。虽不像寒九天的冷,却与深夜的凉水没什么区别。
走了一段路,便看到管家又匆匆去而复返。
云倾华疑惑,“可是有事要去找祖母?”
管家在她跟前停下,气喘吁吁道:“不是,奴才是来找大小姐的。”
“找我?”
“是。”管家定了定神,才说:“媒婆和和府的家丁都还站在门口不肯离去,非要让我们给个说法,说这次事故,是我们制造的。老爷让我来问问大小姐,该怎么做。”
云倾华讽笑,便是她一手炮制的,也不能承认。无凭无据,他们难道还想栽赃不成。
这媒婆倒是聪明,知道事情不但搞砸了,而且砸得非常惨,怕吃罪,所以想把这罪引到云家的身上。
哼,一个媒婆也敢如此,仗的不就是和家撑腰吗?
“不必理会他们,他们不走,就让他们坐在那里。派人去和府打探消息,如果他们到了晚上还不走,就准备御寒的棉衣和食物送去给他们。”
“这是为何?”管家不明白。
云倾华道:“他们想怎么闹都行,我们以静制动。但是,人不能死在云府门口。”
管家像是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系,眼前豁然开朗。看云倾华的眼神又深入了几分。
刚才老爷让他来问大小姐的意见,他还纳闷呢!一个小女娃能有什么好意见,如今看来,是自己一直看走了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