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马车行驶到易禾面前,马车上,高丰对着易禾行了一礼,道:“王上,您要的东西臣给您带过来了。”
易禾点了点头,绕着停住的马车走了一圈。马车不大,但车轮在土壤上印出两道印记,不难看出车里装了件重物。
易禾点了点头,马车被高丰行驶到馆舍停放好。
云国尘埃落定,云襄就地修建馆舍,安置众人。
车上盖着几层厚厚的绢布,易禾小心地揭开绢布,其下是一方古朴的圆鼎,三足两耳。鼎不大,最宽的直径约莫一尺半。
“辛苦了。”易禾点头道。
高丰应了声:“王上折煞小的了。”
易禾沉默着思索了片刻,然后重新盖回绢布,像是在想些什么。
九鼎,他从甘露观运出来了,运到了云国,运到了她的面前。
一日的时间足够他明白了很多了,比如先生是真的喜欢萧嵘,比如先生的师父有一卷长长的胡子,还有墨凉是楚长安,那代表着九鼎之秘的江河令原来是萧嵘的。
好多秘密啊。
他也该决定自己要做些什么了。
在做那件事之前,他能为她做的唯一一件事便是把九鼎给她。
既然萧嵘有江河令,想必他一定能帮她解开九鼎之秘,助她逐鹿天下。
那他也总算是成功地为她做了一件事。
……
当荆长宁走进馆舍的时候,馆舍的门在她身后关上,她有些奇怪不解地望向易禾:“你找我来,有事吗?”
易禾点了点头。
“有事。”他答道。
易禾用目光示意了下不远处。荆长宁随着易禾的目光望过去,只见几叠厚厚的绢布盖在一个东西上面。
“是什么?”荆长宁问道,随后便朝着那叠绢布走过去。
易禾扬了扬唇,上前几步和荆长宁并肩,一点一点地掀开绢布。
荆长宁望着一方有些古旧的鼎就这样落在她的眼帘之中,还未回过神来,耳边传来易禾很轻的话音:“送你。”
“你……”荆长宁很快意识到眼前的这方鼎是什么,也意识到易禾此举意味着什么。
虽然如今九鼎之秘还未解开,但九鼎意味着易国的国运,九鼎之秘意味着天下,他就这样很轻易地拱手递到她的面前。
就像当初很轻易很轻易地……他用整个易国的存亡,只是为了替她添一分筹码。
“我不需要。”荆长宁摇了摇头目光认真地望向易禾。
“这是我想帮你的,而且这不是我的全部。”易禾话音恳切道,“你真的不用拒绝的。”
荆长宁想起丹易之战初息的那夜,她和他说过一句……我需要你的帮助,但绝不是你的全部。
“我记得的,”易禾微微有些失措,“九鼎于我而言并没有太大的用处,你比我更需要它,送你。”
荆长宁默然。
“我好似……又欠了你一次。”她低声道。
易禾笑了。
像是一抹阳光般明媚清亮,笑得像个孩子。
荆长宁从未见过易禾这样的笑,干净纯粹得仿佛周遭所有的一切都失了色,她的瞳孔里映着他干净如水的笑容,心底有一个地方不知为何轻轻痛了一下。
“我终于帮到你了。”易禾笑道。
“其实你一直都在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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