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事不过三。”荆长宁笑意吟吟地望着被她扔在地面上的哨兵,“你都来第三次了,可看出我这里究竟有多少兵力,多少布防,还有,究竟有没有援兵?”
吴一羽和哨兵闻言心中皆是一惊。
吴一羽惊的是那哨兵来了三次,他竟是丝毫未曾察觉,而那哨兵惊除了他被发现之外,还有眼前这个女子竟是明知他的存在还放他回去了两次。
还未回过神,荆长宁上前一步扼住那哨兵的下颚,他还未回过神,只觉一颗滚圆的东西顺着喉咙落入腹中。
荆长宁松开手,嘻嘻一笑。
“你给我吃了什么?”哨兵惊惧。
荆长宁摊了摊手:“毒药,难不成给你吃糖丸?”
豆大的汗珠从哨兵脸容上滚落:“你想做什么?”
荆长宁笑了笑:“想要解药,你就听我的。你回去告诉庄新,我有援兵,身后萧嵘带着百万的援兵,片刻后就到。”
话音一落,她没有听那哨兵的辩驳,拍了拍手,很快有人将那哨兵放了。
望着那哨兵仓皇逃走,吴一羽冷笑地望着荆长宁:“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荆长宁扬了扬手中的药丸冲着吴一羽挑了挑眉:“要不要来一颗?”
吴一羽面色一白,却见荆长宁将药丸扔到自己嘴里,嚼得很开心。
“我媳妇之前给我买的糖丸,你不吃就算了,还一脸嫌弃。”荆长宁含糊道。“我还舍不得给你吃呢。”
吴一羽面色青白交替,最终沉默了下来。
“你究竟想做什么?”他问道,“你确定用一颗糖丸能威胁那哨兵?”
荆长宁摊了摊手:“等着看呗。”
……
庄新沉眉,直到那哨兵的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怎么样了?”他连忙问道。
那哨兵面色苍白,好在夜色昏暗看得并不是特别明朗。
“那荆长宁……”他犹豫道,“身后有萧嵘带领的百万援军。”
庄新望着情不自禁发抖的哨兵,眉眼一冷:“说!发生了什么?”
那哨兵一惊,吓得浑身抖得更加厉害。
“我……我说的都是实话啊。”
庄新盯着那哨兵看了片刻,忽的手一扬,剑锋搭在了他的颈项之间。
“既已从军,就不该怕死。”他说道,“更何况你应该知晓,落峡对林国有多重要,落峡不能有失,一旦落峡失守,死的不仅是你我,还有你我的父母、兄妹、妻儿……”庄新话音一沉,“如今我再问你一遍,你此行究竟发生了什么?!”
那哨兵微怔,面色苍白,周身颤抖,面色却开始变幻。
庄将军说得没错,既然从军,本就是抱了死志,否则他也不会当哨兵。而且落峡若是失利,在临秋城中他也有妻儿老小……
庄新叹了声,从那哨兵颈项间收回长剑。
“说吧。”他的话音有些低沉。
那哨兵话音颤抖着:“这一次我还未到近前,便被那荆长宁发现了,她还说之前她也发现了我只是并未戳穿。然后,她就给我下毒威胁我,让我告知将军,她的身后有萧嵘带领的百万援军。”
庄新一声冷笑:“果然惯弄人心,连一个哨兵都不放过,可惜她低估了我林国的兵,在家国和性命之间,也是能分清轻重的。”他望向哨兵的目光柔和了些,“你放心,你死之后,我会替你善待你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