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可看清楚了?”羽溪生问道。
丹雪的目光和羽溪生对在一起,只这样看着,很久很久。
一阵长风掀起长河里的浪,水声滔滔,丹雪有些失措地点了点头,看向羽溪生问道:“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羽溪生轻声笑了笑。
“错啊,人这一生总会犯错,无碍的。”他回道。
丹雪抿了抿唇,看着文逸一头扎进了长河,在滔滔河水间,她的身影飘摇着,却那样坚定。
“我不如她,”丹雪道,“难怪长宁当初选的人是她。”
羽溪生一笑:“哪有以选择论的,若这样说来,岂非太过片面。”
丹雪看着羽溪生面上浅淡温润的笑意。
“如果知晓错了,又该怎么做?”她问道。
羽溪生看了眼天际,话音悠悠:“天地之间,沉浮难定,是非对错并非绝对,但求,不愧于心。”
说罢,他看着丹雪,眼底的笑意带了些明朗。
懂了,释然了,便好了。
……
……
“黎将军,我来吧。”一个女子的身影在营帐中隐约着。
黎夏望着面前的一道身影。
“怎好劳烦盈水姑娘。”他半夺下盈水手中的湿布,在黎泽面上擦着。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盈水认真道。
黎夏没有回答,只安静地看着黎泽。
盈水抿了抿唇,见黎夏没有回答她,只得无措地立身一侧。
这个男人她真的看不懂,他似乎有些冷漠,又看起来很真实,有些像是……耿直?
盈水叹了声:“那我便先出去了,不过今夜若是你大哥还未醒,我替你守着吧,你的身子要用来杀敌的,可不能熬坏了。”
见黎夏没有回应,盈水有些无奈的起身退了出去。
刚掀开营帐,身后传来一声很轻的回答。
“好。”
盈水笑了笑,迈出去的步伐轻快起来。
黎夏倒是没有注意这些,盈水有一句话说对了,他的身子要用来杀敌的。
“大哥。”黎夏自语道,“以前天刚亮就被大哥从被窝里拎起来习武艺,习惯之后我如今都不贪觉了,现在看来倒是大哥最能睡,这一睡就是十几天。”
“大哥睡得安稳,倒是二哥如今还不知在何处。我们兄弟三人兜兜转转,也不知何时才能团圆。”
“大哥,你也不小了,等你这次醒过来,小夏张罗着给大哥取个嫂子如何?”
“大哥,小夏如今出息了,若敖军如今都听小夏的统帅,是不是光宗耀祖了?”
黎夏话音带着些得意,却隐约有些哽咽。
隐约间,床榻上那睡了数日的男子眼睑动了动,就这样睁开了。
“你出息,那是大哥我教得好。”有些虚弱的话音传来。
黎夏一怔,旋而露出明朗的笑。
“大哥醒了……”
“是啊。”黎泽挣扎着从床榻上坐起,“醒了,便不能再睡了。”
话音一落,他看向黎夏,目光灼灼:“你说的若敖军,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