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别三日,也会有所长进的。”意映淡淡道。
徐宪笑了,好一个此一时彼一时,一个小丫鬟,在他面前胡编乱造起来如此自然随意,还真是有趣。
“罢了,本侯识得来时的路,你走吧。”徐宪摆摆手,放她走了。
意映行了一礼,便疾步离开了。徐宪微微地笑,他总觉得,这个小丫鬟是早就认识他并且十分怕他……
意映低着头快步走了许久,然后回头一看,再没有徐宪的人影,才长出了一口气,放下了悬着的心。
她想到了养母一家,不由忧虑起来:徐宪今日敢对她这样无礼,来日指不定就会做成更过分的事情,她得早做防备才是。
她想了想,三日后她便能再回家一趟了,到时候也该好好部署一番。
待她走后,方才那条路的拐角处却现出一个人影来。
徐宪在那日申时离开了赵府,由赵时峰亲自将他送了出去。
这一场大戏终于落幕,赵琳宜悄无声息搬到了府中很是偏僻的木樨居开始抄经大业,张姨娘像是看清了形势,也不再哭闹,只是暗地里到处使银子,托人给赵琳宜多送些好东西。裴氏狠狠打了张氏的脸,赵嘉宜也达成了心愿,可谓有人欢喜有人愁。
意映全然不在乎,只在三日后的清晨早早离开了赵府,回到了家中。
她将这些年来得到的赏赐都清点了一番,找借口去了广平巷一趟,直忙到下午未时才回家。本准备回家倒头就睡,却不料来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
“知岚,你可算回来了。”白明远坐在桌子旁,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楠木桌。
意映愕然,她还当那日之后养父以已将她许配给表姑母家的表兄为借口拒绝了唐姨之后,唐姨便不会再让白明远登门了呢,这是闹的哪一出?
她看了一眼秦氏,发现她的表情很复杂,她心里咯噔一下,佯装无事地给白明远斟了一杯茶,笑道:“白二哥找我有事?”
白明远眼中闪着光,十分兴奋的样子:“你猜我这次跟着我爹做生意,听说了什么?”
“听说了什么?”意映装作不明所以的样子。
“自从听秦姨说了你的身世之后,我就在想方设法打听京中权贵之家的秘闻,却苦寻无果。谁知前日跟程家的一个旁支子弟谈生意的时候,无意中听说了一件事……”
意映手一抖,程家?那不就是……
“原来薛家大房夫人,也就是圣上唯一的胞妹,有一个嫡女四岁时曾在中秋节时走丢过,后来虽然找了回来,却受了惊吓,大病一场,怎么都不养不好。
太后娘娘笃信风水和命数,找了位大师算了一卦,大师说这是被冲撞了,要在与她命格相当的风水宝地养些个年头,才能见效。后来就选定了长公主的汤沐邑,这些年来那郡主就一直养在汤沐邑,未曾回过家去,长公主每年都会去汤沐邑陪郡主些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