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冷笑一声:“罪魁祸首不就在朕跟前儿吗?还需要查什么查?”
黄征一脸诧异,飞快地睃了不动声色的薛文复一眼:“皇上何出此言?在场的几位,可都是忠臣良将啊。”
皇帝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摆了摆手:“你不需看薛爱卿,你们这修大坝是谁负的责,谁最有嫌疑,朕都一清二楚。”
陈贺回过神来,见黄征向他使了个眼色,忙匍匐着前进几步,大声喊冤:“圣上明察,臣也是被人给陷害了啊……”
皇帝神色微动,冷声道:“那你倒是说一说,是谁陷害了你?又是如何陷害地?朕的佥都御史大人。”后面半句是一字一顿地说的,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感觉。
陈贺出了一脑门冷汗,忙将事先准备好的说辞都摆在了明面上。
“回禀圣上,此次臣虽领着监察之职,其中的事情却有许多都交给了汉阳府当地的知府来督办。那知府吴清泉素来有贤名,臣想着强龙不压地头蛇,交给他办兴许能更顺利,哪知道竟出了这档子事儿,实在是微臣的疏忽……”
说完瞥了一眼皇帝,见对方没有立时作答,便一副义愤填膺的样子:“此次事件,必定是由贪墨引起的,三年清知县,十万雪花银。微臣还以为这个吴清泉会与旁人有什么不同,竟也是一副丑恶嘴脸……提到这银两,微臣可以向皇上保证,绝没有贪墨过半文钱,若是皇上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搜查臣的府邸……”
语气听起来十分真切,不似作假。
皇帝心中不由有了一丝动摇,顿了顿,道:“你二人都起来吧。”
陈贺一喜,虽然自己的腰背酸痛的不得了,却还是扶着黄征站了起来。
皇帝看在眼里,心中自有一番计较。
给三人赐了座以后,陈贺的语气更加自在了起来。
他直起身子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絮絮叨叨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黄征时不时的插上一两句,皇帝的目光竟渐渐地暖了几分。
薛文复在一旁听着,并不作声,这件事和他没有太大关联,沉默,才是最好的方式。只是眉宇间也是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
连靖谦出了薛家,没有回侯府,也没回家,只是在街上闲逛着。
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心情很不畅快,什么事都不太有兴致做。
街边有一座茶棚,里面坐着三两个平头老百姓聚在一起喝茶契阔,他神色动了动,也是要了一壶茶,坐下来,慢慢的喝着。
一边喝茶,一边回想着方才的一幕,突然觉得自己有一点可笑。
先前分明说过觉得她的眼神是真切的,却还要一步步逼问她为什么要帮他,得到这个答案,他真的放心了吗?他是想得到什么样的满意答案呢?
他手指把玩着茶杯,有些心不在焉,过了半晌,才长长出了一口气。
是他错了,小人之心了。忘恩负义可不是为人之道的正道,他不该如此,以后,也不会再犯。
抬眼的一瞬间,却见一辆马车飞驰着穿过了闹市区,留下满天尘土。
他不由目光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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