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呆在家里,没去工部办公?”
他也是气急了,下意识地就来金水门这边来寻他了,却没想过,这个时候他本不该在家的。
薛文礼忙道:“今日是同上峰告了假的,原是每年这个时候都会犯咳疾,浑身都不自在。刚才那安氏也是端的特制的姜茶,说是对这咳疾很有效。”
见薛文复抿着嘴不说话,又道:“二哥若是不相信,尽可去瞧瞧那茶壶里,装得是否是姜茶。”
薛文复看了一眼半掩的内室,叹了口气:“罢了,也没什么好看的。这样说来,你这些日子都没怎么好好办公了?”
薛文礼先是点了点头,复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倒也不全是,只是有几日极为严重,只能呆在家里……”
“今日晨起,汉阳府正在修建的大坝因为地动塌了泰半,但这地动连百姓养的家畜都没震伤几个……”薛文复见状便不再试探,径直讲话挑明白了讲。
见薛文礼的脸上现出惊骇的神色,他心中不由又动摇了几分,道:“……进宫去面圣,黄征大人私下里提了你一句,所以我便来问问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此事,你究竟有没有掺和进去?”说到最后一句时,目光已是十分冷冽。
薛文礼闻言却是松了一口气。他多年跟着这位兄长,对他的性子再熟悉不过,这样挑明白了同自己讲,多半是已经对他没什么怀疑了……
于是忙摆明态度,信誓旦旦道:“二哥,这绝对是没有的事。那黄征,定是为了分裂我们薛家兄弟的感情,几位兄长里,你最了解我。这种昧良心的事,我是万万不会做的。”
薛文复默然。实然在这几个兄弟里,他对薛文礼用了最多心思,推荐他进了工部,凡是有用的事情都事无巨细的教他……
其实当年这样的举动,一方面是为了提携薛家的人,一方面也是想气一气将他过继给大房的爹娘和三弟……
只是他没料到,他们三人都从未同他计较过,三弟一直都如最初那般,对他怀着孺慕之情,虽然如今也是成家立业了,但喜欢听他话头的习惯也一直没改掉……
想来倒是他气量太小了。
又听薛文礼道:“这些日子因为我身体不大松快,汉阳那边的事情一直都是另一个姓左的主事在盯着的,我委实不大清楚。便是今天发生的大事,若不是二哥来了,我也还像个聋子般地悠哉悠哉的养病呢……如今却是不能够了,我这就回工部,看看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
薛文复回过神来,面色已经恢复了平静,摆了摆手,道:“不必了。这件事情我会亲自去查。你既然与这件事无关,便安心在家养病就是。”
“对了,你这咳疾是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没听说过?”
薛文礼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一副老实巴交的神情:“……是从三年前开始的。前几年还能硬撑着,如今想来是身子骨也不如原来了,却是强撑不了了……”
薛文复拍了拍他的肩膀,点了点头,目光里有些愧疚:“是我这个做兄长的疏忽了。你不必担心,黄征若是敢冤枉你,我定然会要他吃不了兜着走!”
薛文礼点了点头,他便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