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过由于很多妇女和稍微大一些的孩子加入了战斗,所以倒是还能够和黑夜种族纠缠一段时间,不过所有人都知道,怕是所有人都要死在神庙里了,传承数百年的顽石部落也要在今天毁于一旦。
想到这里,被好几个部落汉子围着的酋长也是悲伤到了极点,自从当上酋长以来,已经很少有事能够让自己感到心乱,哪怕是自己的兄弟被人杀死,他也没有多大的感觉。
不过现在看着周边的还能够勉强战斗的部落人们,他自觉这次也不能够完全撑到天明,他很清楚,现在不不过是半夜,距离天明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猜想大概这一次自己就要倒在黑夜种族的剑下了。
然而他却没有将自己内心的这些悲观表露出来,他苍老的脸庞上依旧充满了刚毅和执着,甚至还对着身旁一个不过十岁的男孩露出了一个微笑,似乎是在鼓励他。
随后伴随着酋长的一声怒吼,部落所有还能够战斗的人都举起了武器,追随着酋长一同向着黑夜种族冲了过去。
而那个拿着比自己手臂还长的骨刀的男孩看到平日里威严的酋长竟然对自己露出了微笑,不禁面露喜色,小麦色的肌肤上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红色,同时他不自觉的握着手中沉重的骨刀,原本看向那些向自己袭来的黑夜种族的恐惧感化为了最大的勇气,陪同酋长等人一同冲向来了那些挥舞着,短剑的黑夜种族。
一时之间,那些向部落战士们冲去的黑夜种族竟突如其来的冲锋打乱,竟是被一时杀得节节败退,那些原本就要靠近神庙的黑夜种族也纷纷被打退,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不过由于数量的差距过大,很快那些部落战士们就被数百个黑夜种族分割开包围,一个一个地被黑夜战士歼灭。
有的部落战士依仗着自己比那些黑夜种族高出半个身子,想要硬扛着黑夜种族手中的短剑直接将一名黑夜种族的头颅砍飞,当他把目标放在另外一名黑夜种族时,却被一只突然从暗中飞出的匕首直接刺穿喉咙,无声地倒了下去。
这些暗中飞出的匕首在此时的战场上十分常见,很多部落战士原本就要将自己眼前的黑夜种族给杀死,却被从其余方向飞来的匕首给刺中,顿时血流不止,有的甚至惨死当场。
神庙内,早已挤满了一些没有能力作战的妇孺残疾,他们听着不断传来的厮杀声和惨叫声,面带惧色,却没有一个想要逃离神庙内,对他们而言,离开了这个神庙,即使能够逃离围在神庙外的数百黑夜种族,但是谷地的黑夜虽然没有石漠上的那般危险,却也不是他们可以经历的。
此时在神庙内还有一个穿着奇异袍子的中年人,他就是顽石部落的祭司,他将一生精力都放在了草药以及祭祀之中,对于战斗着实不是他的强项,因此他此时正蜷缩在神庙的墙角,祈祷着巫神能够在这危急时刻显圣,庇护他们幸免于难。
想起之前那个接受自己治疗的女子,祭司心里倒是有些幸灾乐祸,早先他们听到石墙上的惨叫声后,立马准备前去神庙避难,却发现那女子早已不见。此时怕是已经落入黑夜种族之手,成为黑夜种族的刀下亡魂了。
回想起那女子望着自己的不屑表情,祭司的心中终于有些欣慰。
林羽的院子外已经零零散散地分布了几具黑夜种族的尸体,在这些尸体中间,躺着一个手死死握住一把被绿色血液沾满的骨刀的男子,他身上的皮甲早已破烂,露出了各种大大小小的伤口,一些鲜红色的血液从伤口流露出来,发出阵阵荧光,看上去十分凄惨。
此时他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不仅仅是由于他身上随处可见的伤口,还有那好几把深深刺入他大腿的匕首。
还有一把短剑正插在他的大腿外侧,由于短剑的主人力量不够,短剑在刺入高个子侍卫的大腿骨后便卡在了那里,无法再入分毫,也不能轻易地将其拔出,令男子痛苦万分。
不过男子却没有发出丝毫痛苦的呻吟,只是躺在地上,愣愣地看着不远处传来的耀眼蓝色光芒将原本漆黑一片的天空照亮,就如同昨夜天空中的那道闪光一般,不过却是比那闪光暗多了。
先前他与黑夜种族搏斗之时就有留意到天空中时不时地传来阵阵蓝色光芒,不过战斗中可不允许他分心,于是他虽然感到十分诧异,却也不敢过多地留意那怪异的蓝色光芒,而是全身心地投入与黑夜种族的厮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