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快,上车,我带你去医院……”花钰打开车门,看到蹲在墙边捂住心脏满脸苍白的南弦歌,一时间慌了心神,急急的跑过去扶起她。
“回暂住的酒店……”靠着椅背,南弦歌疲累的缓缓道。
“老大……”花钰急着想要反驳。
“……听话。”打断她接下来的话,南弦歌低声说了这句话后便闭上眼不再多言。
“……”花钰抿着唇,终究不敢违背南弦歌的命令,开着车回了她和彧暂住的酒店。
一下车,南弦歌就径直的去了彧订好的房间,一进门就直奔洗手间,扶着马桶干呕着,留下花钰和彧担忧的看着关上的门。
过了许久,将口中都吐出了苦水,才将心底的厌恶恶心稍微散去一点,拧开水龙头就着冰冷的水冲洗了一下,才重新走出去打开门,让两人进来。
彧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无措的看着一向强大从来没有任何怯弱的南弦歌,那种心慌意乱的感觉让他静不下心。
“加快手下兄弟的扩展,尽快在上京站住脚,西南监狱那边的人另外组合,形成独立的势力为我服务,你们暗地发展,有需要就直接通知昼楼白鸠,另外尽快找到上一任局长刘能,以暗门最残忍的手法,处理干净些,一个月!一切事情我只给你们两人一个月时间!”南弦歌直直的看着站着的两人,语气冷的似乎马上就要结冰。
彧和花钰两人虽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明白南弦歌交代的事情哪怕再艰难,也不会有回旋的余地,都冷静的点头应了。
两天时间一闪而过,两天里,在上京人民看不到的地方,风云变幻。
各个道上的人,都知道要变天了,在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事情源头后,再有天大的意见,也都统统噤声不再折腾。
其实,按理来说,这个案子并不至于这般大动干戈,但奈何最有话语权的几人都为这件事震怒,要求不惜代价的彻查,所以即使有人嗤之以鼻,也不敢出头反驳。
市公安局。
南弦歌看着一脸苦恼的陈霖,陈霖和一屋子警员则难堪的埋头。
“就这些?”手指着白纸黑字只有稀稀落落的几条疑似线索的线索,不满的皱眉。
“我们几十个警员这两天不眠不休的翻看了上百个监控,我和副手带着几个人询问了十几个被害人周围几百个路人邻居,也只得出了这些线索,还……不能确认……是我们无能!”说着,陈霖睁着两天两夜没合拢过的布满血丝的双眼,颓废的沉沉叹息道。
“尸体呢?还有没有留下的?带我去看看”无奈的揉着眉心,她这两天也压根没有合过眼,这件事不解决了,她心难安,根本睡不着。
“……很多尸体都被上一任局长暗中处理了,现在我们能够找到的进行尸检的,只有……两具……”陈霖咬着牙,对于上一任局长刘能,已是恨的牙痒痒。
卷宗上除了白纸黑字的案件记录,旁边贴的全是各种照片,但令人毛骨悚然的是:照片上全是小小的两三岁大的孩子,女孩儿。
她们,就是被害人,快速翻看了一下,竟然大概有十几张不同孩子的照片,南弦歌抿着唇,指节泛白,心里自重生以来第一次有了真实的愤怒情绪。
“陈局,前一任市局是谁?”翻着卷宗,南弦歌沉着声冷然问道。
“……呃,问这个干什么?”陈霖反问了一句,但一对上南弦歌漆黑如墨的没有半点情绪的眸子,不由得一怔,然后下意识答道:“刘能,五十七岁,卸任后留在上京。”
“这些孩子的家长情况怎么样?”南弦歌手指轻抚着照片上浑身青青紫紫满脸泪痕的孩子,轻声问道。
她的声音很轻,缓缓柔柔的,似乎下一秒便要随风而逝,偏偏又令人不寒而栗。
“刚闹过,劝回去了,其中一个孩子的母亲……受不了刺激,自杀了……”说着,陈霖也痛苦的捂住脸,一个四十多岁的大老爷们儿原本浑厚的嗓音竟也带了哭腔。
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南弦歌然后又问道:“嫌疑人呢?有线索了吗?”。
“……”回应她的是整个办公室诡异长久的沉默。
“呵!”猛地将手里的档案摔在桌子上,陈霖等人被她突然的动作吓得一顿。
“还愣着干什么呢?查啊!查监控,询问路人,哪怕把整个上京翻过来也得给我查!出了事我担着!”娇娇柔柔的小姑娘冷眼看着众人,声音里的愤怒冰冷让办公室里的所有人都下意识的愣住然后红着脸低头服从。
“弦歌,你别生气,我们已经在彻查了,不过我接手这里没多久,影响力太弱,很多方面涉及不到,这……”陈霖为难的摇头。
他何尝不想找出凶手为那些小小的孩子们报仇,他这辈子想要孩子却求都求不到,自然更难受愤怒,可是……这上京不是S市,他刚接手不到两天,根本没有影响力,很多方面打点不到,办案流程就很慢,能查到的东西也极少,这种情况让他到这仅两天,便愁白了不少头发。
“尽快查,各方面需要配合的我会打点好,若是不配合,一律例为嫌疑犯!上头我来处理,陈局,希望我为你打通各个渠道后,你能在两天里找到有用的信息。否则……”南弦歌一向带着温柔笑意的精致小脸上冰冷一片,对于一直与她有交情的陈霖也没有好话。
显然,手里的这份卷宗已经彻底触怒了她。
将卷宗拿起来翻在第一页,伸手将之撕下来放在包里,留下上面一番话后独自离去,一屋子老老少少的男人无一人吭声。
他们再傻,听到她的话,也知道陈局请来的这位学生不是简单的茬儿,他们谁都希望尽快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