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她,在她的一次次谋算里,早已成了同一条船上的人,都说唇亡齿寒,可陈霖也清楚,她若出了事,他便如何都逃脱不得,但若是他自己出了事,就算捅破了天,以这位的心智手段,怕是也能将她摘的干干净净。
“早,吃过早饭了吗?要不要先在这边将就着吃一点儿?”陈霖笑笑,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却已经侧开了身子示意南弦歌先进去。
南弦歌轻笑着点头,然后率先一步往里走,陈霖在后面跟上。
等将那些所谓的奖励表彰领了后,陈霖再一次开口问南弦歌有没有时间和陈可依吃一顿饭。
南弦歌打开车门后站在那里,转头看着陈霖,兀然笑道:“我说过,仅仅是举手之劳而已,不足挂齿,以后如果和陈小姐有缘分的话,总会再见的。”
平平淡淡的一句客套话,由她来说,却仿佛有着让人琢磨不透的深意。
陈霖一怔,然后只能点头作罢,目送着她驱车离开。
早便知这位不是池中之物,可现在才隐约明了,她早已是凤是龙,往日模样也不过是藏拙。
不可察的摇头轻叹一声,陈霖给自家侄女儿打了电话说明这件事,听着那头女孩儿遗憾的声音,心中不知怎的,像是压着一块沉重如山的大石,就是觉得轻松不起来。
他好像,早已被动又主动的跳进了某个深深的大坑,进去了,就再也出不来。
S市。
南弦易犹豫着一脚踏进这件狭隘阴暗的屋子时,指尖都是颤抖着的,随着身后的门缓缓合上,唯一的一点儿亮光也消失不见。
如果南漪雾在这里的话,她就可以从外面看清这个地方,赫然便是她第一次受到不听话的“惩罚”的那个地狱,那个摆满了诡异而恐怖的尸体的地狱。
南弦易所处的房间,就在这个地狱的下方。
大概是年久失修,又或许是故意为之,南弦易目之所及,所有亮光都被黑暗吞噬,伸手不见五指是最好的写照,可某个方向似乎漏了水,液体一滴一滴的滴落着,摔在地上,发出啪嗒啪嗒的清脆响声,又在这空旷的屋子里不停的回荡着。
南弦易抱着手里的围巾,紧紧地靠着门坐着,他没有半点好奇心,好奇滴下来的究竟是水还是什么,因为他的嗅觉已经灵敏的嗅到了那股铁锈般的腥臭气味,令人作呕的同时愈发的放大了他心中的恐惧。
接下来,他要在这里,在这个空旷阴暗的屋子里,待满一周。
这,是对他任性妄为的惩罚。
也因为这样,他心中对于南漪雾的恨意,愈发的浓烈,似要随时准备着喷-薄而出。
所有的源头,都是因为南漪雾,她真是该死,不是吗?
黑到完全看不见的屋子里,靠着门的清俊少年,那双同样黑泽的眸子里,闪烁着不该属于他的怨恨杀意,浓郁至极。
“队长!”
“队长!”
“队长……”
“……”
一路走过,所有看见她的人,都不由得绷紧了身子,立正站好敬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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