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目光,耳根都染上了绯红色。
“……这,太快了……”花涯扭捏着吞吞吐吐道。
“不!不快!就两个月后!属下多谢门主成全!”陆琉却一反平日的沉稳木讷,眼眸都亮了起来,紧紧地抓住身侧花涯的手,坚定又欣喜地说道,随后更是转身面对着惊愕抬头的花涯,对她柔声道:“一点儿都不快,从我表明心迹的那天起,我就在期待我们成婚的那一天,多一天我都觉得晚了!”
“……”花涯愣住,她面前这个从来都不会说情话的木头现在突然这么深情,让她有些不现实的感觉,恍惚间却又看懂了他眼中真挚而沉重的满满的情谊,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可话还没出口,眼泪就先从眼眶中滚落了出来,一时间竟是悲是喜都难以看清。
“你别哭……如果你觉得快了的话……那我们就先不提,等你觉得可以的那一天再说,别哭。”从来都严肃木讷的男人被她的一颗眼泪惊的手足无措,笨拙而怜惜地用粗糙地指腹替她擦拭着,又怕太用力擦红了她的脸颊,一时间竟像个因做错了事而无法弥补的无措慌乱的孩子一般。
看着两人举手投足都是爱意的互动,南弦歌眸光微暖,知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而后也不再打扰他们,径直地离开。
她不喜欢插手别人的事情,更何况是感情这种最是麻烦的东西,可她总隐隐地有些不安,似乎冥冥中总有什么在注定,所以她也顾不得许多,自己开口提了两人的事情,她也清楚,一旦自己开口,那么两个月后两人的婚事也就多半定下不会改变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不安来自哪里,但细想下来,纵然与这场注定是阴谋的战争无关,也还有其他难以言明的意外,她不希望两人在以后后悔或者遗憾,也不想自己抱憾。
……
战争已经开始了快要三个月,山鹰一千多人已经阵亡了足足了十人,这还是因为他们属于游走的伏击刺客一列,在荒芜的寒冬里,那些正面敌对的军队军人们,不知道有多少,埋骨在这片冰冷染血的战场上。
几大国家,就像古代冷兵器时代一般,展开了这一场需要正面搏击用枪刀拼命的战争,那些所有能够随意一击就就造成大范围伤亡的武器,都根本不能够用在这场战争里面,这是一场明晃晃的阴谋,可是作为军人,不会有质疑,不会有抗议,不会有不满反击,有的,是服从命令,绝对服从!
即使知道他们就是一颗颗棋子,是注定牺牲的炮灰,也只是无怨无悔地与敌人拼命,战死沙场,埋骨他乡。
军人,是每个国家,最忠诚最锋利的武器,刀枪所指,一往无前。
按理来说,这场犹如儿戏一般的战争,南弦歌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自身也根本不会有任何的生命危险,可是随着一天天过去,南弦歌的神色也愈发的冷冽了。
她隐隐猜测到了些东西,三个月的战争,不过是一场血腥盛宴的开场小菜罢了……
血与火,在临近,无可避免!
南弦歌离开了山鹰,离开了暗门,也离开了那片一触即发的战场,一身轻便的运动服,回到了S市,来到了格兰斯学院。
“弦歌学姐,你回来啦?”
“学姐你终于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弦歌,这么久不见,我们可是越发的想你了!”
“学姐……”
一踏进学院,除了那些崭新的朝气蓬勃的年轻面庞以外,其他学子凡是见到她,无不欣喜地上前同她打着招呼,她也一一回应了,毫无瑕疵的精致五官上带着温柔而纯善的浅笑,让每一个人都能够感知到她的亲切和温柔,更令人亲近与心安。
她先去了一趟校长室,将自己的一些情况同校长说了,然后才在许多人的跟随下回到了校门口,一边浅笑温柔地同身边的这些同学们交谈着,一边等待着快要出现的人。
“姐!!!”远远的,少年激动地声音就传了进来,南弦歌顺着方向看过去,围着她的学生们也转头看过去。
“姐!你等了多久了?你怎么穿这么少啊?虽然都春天了,可是还是很冷啊,你多穿点儿。”帅气的少年笑得灿烂,拉着一个行李箱就一个劲儿地往她面前跑,穿过让出路的人群到了后,又皱着眉开始担忧。
南弦歌见他这副故作大人姿态的样子不由得失笑,抬手一如既往地轻轻揉了揉他的头发道:“你慢些跑,我不冷。”
少年习惯性地蹭了蹭她的手掌心,眯着眼眸笑的阳光,而后一边牵着南弦歌微凉的手,一边拉着行李箱,就要同她一起去报道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