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颜何尝不觉得心口憋闷的厉害,只是她没有办法,她如今的身份,不允许她有其他非分的想法,哪怕这个身份是假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她岔开话头。
宇文玄将当日的事情简略说了,并没有提及长使和自己之间的矛盾。
景颜有些恍惚,她原以为这一切或多或少都能掌控在自己手中,但现在看来,算得了自己,却算不了别人。
宇文玄将手中的玉佩还给景颜,景颜望着那块莹润的游鱼状玉佩,微微地皱起了眉头:“方才在重华苑中说的那些话,是真的吗?”
宇文玄点了点头,眼神也落到了那玉佩之上:“不错,这东西确实是密文玉佩,只不过军中使用不多,在机密组织和黑羽党中却经常使用。”
景颜愕然,摸着玉佩的手停了下来。这东西是李莹莹给自己的,怎么会跟黑羽党有关系?联想到当初李莹莹对黑羽党的熟悉,景颜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
宇文玄望着她,眼神之中流露出些许复杂,他现在已经如愿见到了她,接下来的日子,还要继续做这个所谓的怀王世子吗?
两人各有所思,却闻见修文院外传来木轮转动的声响。
“世子殿下。”王松微笑着走进来,昭王随后而至,脸上讷讷的,神情有些不自然。
“王公子,别来无恙。”宇文玄对他点了点头,眼神恢复了清冷,甚至带有一丝敌意。
王松心中一愣,再去看时,那所谓的敌意仿佛幻觉,压根就不存在。
景颜站起身,盈盈走到王松的身后,动作亲切地把他推进了屋,仿若随意地道:“夫君来的正好,世子说这幅《千山江水图》笔意浓厚、气韵浑然天成,是难得的佳作,想要讨了去。我毕竟做不了这个主,想等夫君回来商讨。”
宇文照从方才的思索中回过神来,他走上前看了看那副画,连连点头:“的确手法精微!”
王松听后不置可否,脸上漾出了一个温暖的笑容,温和地道:“不过是幅即兴之作罢了,两位若有兴趣,我再作两幅,亲自送到府上。”
“哈哈,那求劳烦王公子了!”
宇文照和宇文玄走后,王松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千山江水图》出神,过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院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都不抱怨一句吗?”
景颜身上穿着浅紫交织菱纹薄衫,从重华苑出来后还没来得及换,整个人身上都透露着一股疲惫与薄凉,仿佛风雨之中摇摇欲坠的树木。
虽然不是真夫妻,但王松很想上去抱抱她。事情从发生到现在,她都没有派人告诉他,还是昭王及时通知了尚在宫中的他。
如果晚一步,这个自己一直都想要保护的人就已经成了尸体。王松想到这里,顿感气血翻涌,他闭上眼睛,努力压制着那种多年未曾感受过的苦楚,深深地吸了口气。
“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没什么好抱怨的,”景颜撇过头去,装作并未看到那双眼中深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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