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白喝吗?”说着,她冷笑两声,踢了一下那装缎子料的箱子,气极道:“在你们将军府的眼里,我们曲家就那么不值钱吗?一箱子破衣料就想给我打发了,就想让妻女在我这里白吃白住,真是可笑!”
“舅母,我们哪有在你这里白吃白住的。”郭潆心申辩道:“去年我们从将军府出来的时候,银子就两百四十两,再加上首饰和华贵的衣料林林总总加起了,足有四百两不止。结果都弄到你手里去了,就算你整日给我们吃山珍海味,也用不上四百两银子,何况我们整日吃的是什么,只是和你们家的丫鬟一般无二罢了!”
林玉柔眼睛一翻,就捏上了郭潆心的手臂,“你个小没良心的,是谁供你吃供你喝,是谁收留你们。现在居然跟老娘我顶撞上了?”想了想又道:“别以为你生在将军府,就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了,你娘是个什么身份你不知道吗?要是你们娘俩在将军府有地位,何苦跑到我们这穷乡僻壤的云荒城来。我看将军府就是要把你们弃了的,一年多不送用度来,好不容易来一人吧,银子的事提也不提,别看这一箱箱一件件的,折算折算能值几个银子。”她越说越气,咬牙道:“什么云缎彩锦,在我们这种小地方谁认得那个东西值钱,什么一箱子补药调剂身子,连饭都吃不饱了,还调剂身子有什么用。”
“是吗?”郭潆心倒也不和她客气,直接道:“既然舅母觉得这些东西都不值钱,那我们就把这些东西买了,然后搬出去住好了。”
“那可不行。”那边曲继谦直接道,“再怎么不好,我这也是你的舅舅家,哪有到了这里不住舅舅家而去外面住的道理。更何况你们母女二人到外面去我也不放心。”
郭潆心道:“舅父放心,我和娘到外面也饿不死,若是怕我爹那边怪罪下来,我自然会给我爹写信过去,就说并非是舅父家容不得我们,而是我和母亲自己想去外面住。”
听她这样一说,曲继谦更是不让她们母女离开了,反而转身责怪自己的妻子道:“玉柔,你这性子也该改一改,别说素依和潆心当年来的时候带那么多银子和东西,就是什么都没带,我们这做哥哥和嫂子的是不是也该养上他们一养。”
“哥哥,嫂子?”林玉柔冷笑不止,又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好一个哥哥嫂子。”
一向擅长点火浇油的曲采雪立即道:“爹,您怎么还向着外人说话了,你看那郭潆心长得和她娘一个狐媚样子,肯定是在将军府不受宠,所以才跑到我们家白吃白喝的。”
“够了!”曲继谦喝了一声,对曲采雪道:“素依是你姑姑,潆心是你妹妹,你怎能如此说她们。”
“什么姑姑,什么表妹。”曲采雪不依不饶,我都听我娘说了,“她们跟本就不是……”
“放肆!”曲继谦双目瞪得滚圆,抬手一扬直接甩了曲采雪一巴掌,“采雪,我平时娇宠你也就罢了,可你也不能这般不知深浅。”
再看曲采雪嫩白的小脸上,立即浮现几个通红的指印。
一时间,屋内静得吓人。
郭潆心眨着眼睛有点反应不过来,怎么采雪就挨打了呢?她似乎也没说什么,而且她之前曾经说过自己和娘亲的话,比刚刚说的难听百倍千倍也没有挨打呀,难道今天舅父失心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