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低着头的如棉,明知故问道:“不知宁王妃这是要去哪儿?”
“回皇后,臣妾难得入回宫,得长姐召见,正往云曦堂去。”
皇后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突然拿起手中的丝帕捂着嘴,开始大咳。
身边的奴婢似是习以为常,都没有什么动作,皇后咳完后瞥了一眼丝帕,眼神暗了暗。
“那王妃就快去吧,不然云贵妃该等急了。”
虽然皇后马上把手中的丝帕握紧,但浅婼还是捕捉到了,帕子上的那一抹暗红色。
这皇后竟然吐血了?看身旁人的反应,似乎还是常症。
浅婼虽是不爱管闲事,但上回她拿皇后挡了齐妃,也算是利用了别人的痛处,这皇后还是个楚楚可怜的美人。
她不经意般问道:“皇后近日身子不爽?”
皇后摇了摇头:“咳疾罢了。”
这哪是咳疾,血黑成这样,分明是中毒了。
只是平日请平安脉的时候不会发现吗。
浅婼福了福身:“那臣妾先告退了。”
如棉行了礼后继续向前带路,浅婼路过皇后身边时,刻意往她那边凑了凑,然后用两人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了句。
“毒。”
皇后愣住了,反应过来时,哪还有浅婼的身影。
她难得的轻笑了一声,这宁王妃是在提醒她。
她身上这毒,来的蹊跷,太医都诊断不出来,她原觉得可能是自己多心了,谁知这宁王妃往她跟前一站,就看出来了。
这就是萧文渊给他心头大虑赐的王妃?
她勾唇一笑,萧文渊,你这好像是下错了一步棋,只是不知道这步棋的影响……会有多大。
皇后放下手中的花,出声道:“回宫吧。”
浅婼一路左弯右拐,终于到了云曦堂。
如棉道:“王妃请稍后,奴婢去通传一声。”
说完便走了,浅婼看着这奴婢的背影若有所思,这小丫鬟从前在府上的时候就是白初云的贴身丫鬟,可以说是她的心腹,曾经对她也是鼻孔朝天,都说这皇宫是磨人的地方,果然没错。
她看了看周围,这云曦堂看起来虽也大方,但是摆放在一旁的花儿都有些垂落了,一看就是不新鲜,少有打理,太监丫鬟也就那么几个,木纳的站着,没什么精神。
处处都看得出,曾经也风光过的云贵妃也有些没落了。
一个小丫鬟出来把浅婼请进了云曦堂,外头虽乏于打理,里面倒是干净体面,浅婼一进去就看见坐在座上的白初云。
她和记忆中一样,美貌仍在,此时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拜见贵妃娘娘。”
白初云竟走上前,将她扶起,语气中还带些责怪:“自家姐妹,这么客气做什么?”
浅婼起身后笑了笑,这样一个人,别说之前的白浅婼了,若自己没那些记忆,只怕都想不到白初云的城府有多深。
白初云拉她坐到椅子上,还紧紧握着她的小手。
“好些年没见过你,你都这么大了,嫁到王府后日子过得如何?”
“还好,多谢贵妃关心。”
白初云的手又紧了紧:“你看,我们太久没见,竟是生分了,你往日都唤我长姐的。”
浅婼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贵妃今日找我,可是有什么事?”
这白初云也算厉害,都能把手伸到皇上身边了,她一进宫,白初云就得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