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以为不说话就当做没事了吗?”谚火穷追猛打。
“我在组织语言!”奥古斯汀眉毛耸动。
“我看你牙疼需要拳头修理,我不介意揍你几拳。”谚火摩拳擦掌地走过去。
“喷火怪,不能打脸!”奥古斯汀节节退败,未虑胜先虑败。
“那可由不得你了,不想被烤成猪就从实招来。”
“看看情况好不好?”
“看着我的脸,上面写着哪两个字?”
“白痴二字……”
“死鱼眼,那你就尝尝丧生在白痴手中是何滋味!”
耐克连忙插话,劝告他们息事宁人。他一想到黑棺笼罩还在,溢出毛孔的都是恐惧,即便黑棺不具威胁,也摆脱不掉黑暗对内心的侵蚀压力。
长天作为事件中心人物,缄默不言自明,他知道谁说话谁中枪,谁添乱谁倒霉。
艾琳觉得他们胡闹过头,当面制止谚火继续找茬,那架势大有火光汹汹、怒气爆发的预兆。太儿戏了,从研究壁画到现在,不痛不痒的打闹逾越雷区,无视危机激化到内部矛盾,这触发了她的忍耐底线。
“你们还要继续吗?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句话尖锐无情地冲破矛盾,刮在他们脸上生疼。
“额……”奥古斯汀面部肌肉一抽。
“呃呃呃……”谚火哑火地苦笑。
他们注意到脚底咕噜咕噜升起潮涌气泡,翻滚着魔力蒸汽,这奇异现象一下抓住他们的紧张神经。
黑棺不知不觉中,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演化,哪怕已被长天收为己控,仍旧无法对它进行有效控制,顶多起到拖延对手争取些时间的作用……
然而这点作用稍纵即逝,被他们消耗在毫无意义的纷争上,也是因为这点,艾琳将他们骂得不留情面,女人发飙比暴风雨来的凶猛。
黑如墨水褪淡,暖黄的墙壁依稀裸露于眼前。精彩绝伦的壁画映入眼前,一切又回归到之前某个点,好似做了个黄粱一梦。
谚火强忍心中骚动,收敛态度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不再继续怼奥古斯汀胡搅蛮缠,大概意识到不明智的举止有可能会将大家带入虎口,更重要的是不能惹怒艾琳。
艾琳这才作罢,不再追究。
奥古斯汀大舒一口气,取出皮皮墙魔导装备聚魔于内触发开关,发动一层透明化且极具弹性力学的方形罩子,以他们为中心,构造出相对比较安全的防守状态。
越走越深,通道呈现宽敞幽暗、鬼影幢幢的景象,光线似乎暗淡许多。
极目可见处,一把燃烧着赤红鬼火的石椅把手处放着魔法权杖,杖顶似羊角分化,镶嵌着不同颜色的魔法石。
另一把手放置本尘埃密布的破旧魔法书,足足有十余厘米厚,匣扣紧封。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视觉震撼。
脚下的路延伸至石椅的间距,是由土黄到深灰的颜色渐变,必经之路悬浮着似曾相识惧归来的浮石。
“等等!不要踏上绝间路。”长天的提醒刹住众人往前走的步伐。
大伙面面相觑,想让他解释其中缘由,长天一时语塞以致含糊不清……或许他真的没有将卡瑞达公正骑士的话放在心上。
“会长,我已经按照你的吩咐把他们带来了。”耐克壮足胆子对着空无一人的石椅开嗓,一句话讲完早已大汗淋漓,双拳紧握。
回音断波,沉淀在黑暗中消逝,没有回应。
站在暖光四溢的通道极目远望黑暗断界,往往有种心无余力的虚脱。
长天有所不知,耐克所在的狩猎之心黑暗公会没有固定会所,像极豆子撒在帕斯卡帝国各地,它没有明确的规章制度,没有坚定的公会信仰,更没有常规活动迹象。狩猎之心各个成员更是彼此不认识,集聚地一般很隐蔽,比如方才经过的酒馆……
“耐克,你手臂上那个公会纹章会动吗?”谚火惊呼,下一秒他发现那个古怪酷如恶魔之眼会眨动的纹章隐匿了,昙花一现。
“额!这是公会徽章狩猎之心,我也不知道为何是一只会眨动的眼睛纹章,还蛮酷的。”耐克尬笑地用右手摩擦鼻子,稚气未脱。
“噢!真是个奇怪的黑暗公会……”谚火歪嘴吐槽。
“你怎么知道是黑暗公会?”耐克皱眉疑惑。
“不要小看我收集情报的能力,没什么能难倒我!”谚火沾沾自喜咧嘴露出大白牙,浑身散发出阳光自信的味道,神清气爽。
“龙骑士,这时候不应该来个龙骑魔法助助兴?”长天习惯性戳破他吹牛个人秀,冷漠脸叫他无力反驳,假如此刻允许他一定冲上去使出流氓猛攻。
“嘿嘿我终于知道喷火怪的弱点了……”奥古斯汀贼笑地拍拍长天的肩膀,那神情仿佛在说下次记得帮我怼谚火。
“女巫大人……是古紫?”长天无视他的暗示,转向耐克试探性发问,瞳孔微缩,目光幽深像是捕捉到一些难以置信的蛛丝马迹。
“长天大哥,不要直呼女巫大人的名字!这对我们来说是大忌,很容易受到某种可怕的惩罚。”耐克慌忙踮起脚尖捂住他嘴巴,不禁打了个哆嗦,口齿不清地补充“你怎么知道女巫大人的名字?”
话音刚落,原本不通畅的地下暗道坠入诡异的时光回溯画面,上映着无数死亡倒退镜头,流星短暂般以点成线从他们前方划到后头黑暗深处……可这些都是罪有应得之徒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