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从这儿骑马到兖州要多远啊?”徐霞初无力的趴在马背上,这才刚过了第三天,他就已经坚持不住了。这颠簸的马背早就已经颠的他毫无胃口,连胃里的酸水都吐得一干二净。腰酸背痛的,肚子里还晃荡的难过,真是让徐霞初感觉生不如死。
雩风看着他这般难受的模样,丝毫没有同情心,甚至还轻笑了出来。“我与小月从碎叶到长安,可是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啊,你再多忍耐一下。”
说罢徐霞初绝望的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随即就立马将头深深的低了下去,对着地上又是一顿呕吐,让人忍不住转过头去不愿多看。徐麟骑着一头棕红色高头大马,慢慢的从徐霞初身侧擦身而过。他看向儿子那一副窝囊样子便就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来。对于一个军人而言若连马都骑不了,那不就是废物一个吗?
发现徐麟过来,徐霞初立马抬起头来,用衣袖潇洒的一擦嘴角,强装出一副无事的模样来。但是即便再怎么装,都掩饰不掉他的面如菜色。
“实在难过就吃一粒吧。”徐麟无奈的摇了摇头,见他如此不适的模样也是万般心疼,只好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瓷瓶丢向徐霞初,便就夹紧马腹,往其他地方骑去。
徐霞初单手接过瓷瓶,目露疑惑的望着父亲离去的背影,摸不清头脑。但还是听话的打开了瓷瓶的蜡封,一股扑面而来的难闻味道让他再一次忍不住呕吐了起来。乖乖!那老家伙是故意的吧!徐霞初勉强的咽下一口唾沫,屏住呼吸就从瓶中倒出一枚黑色的小药丸,犹豫了片刻之后还是咽了下去。
“你说说你,连马都不会骑,可别在弟兄面前丢人了。”面对雩风的冷嘲热讽,平日里话多的徐霞初现在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毫无生气。
他只能勉强的支起头来,双目死气沉沉的看向雩风,嘴角一撇。“我会骑马,但是没骑过那么久。”说罢自己叹了口气,继续趴在马背上。
雩风望着周遭的景象,是一大片的密林。浓密的树叶将阳光阻挡的一干二净,透不进一点光芒来。还有林中鸟兽发出的奇怪声响,平添了不少诡异气氛。每一个士兵走在其中都觉得身上骤寒,惊恐万千的左右环顾,就连一点细微的声响都能把他们吓的猛然大喊,哪还有刚刚从长安城出来的威武模样。
徐麟骑着马打探了一圈后回到了雩风面前,面色凝重。“怕是方圆几十里地都是这么一片森林,短时间内是走不出去了。”
雩风望向正前方,一条径直的道路不知延伸到何处,给人一种莫名的压抑感。他皱起眉头来,迅速的从马背上挂着的皮质囊袋里抽出一卷地图来,铺在马背上仔细搜索了起来。地图上显示这个地方叫做淮启陂,连接南和北两座城池。徐麟也忧心忡忡的探过头来看了一眼,见着“淮启陂”三字,喃喃自语了起来。
“叔父可有什么印象?”雩风连忙问道,不过徐麟却是摇了摇头。
“这个地方我没有来过,也只是听说过一两次。说是此地暗无天日,林中还多有猛兽。如果两边的城市的居民要去对方的地方,他们宁愿多绕十几公里的路,也不愿走这条捷径。”
趴在马背上的徐霞初闻言猛然的一抬头,宛若回光返照。“那我们都进来了,这该怎么办?”
话音一出,紧接着便就是一段时间的沉默,包括其他几位将军在内,都无人出声。雩风环顾这几位“鼎鼎大名”的将军,努力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怒火。他勒紧缰绳,胯下的黑马便就不再走动了,其他的人见他突然停下也纷纷勒紧缰绳来。
“传令下去,就地安营休息,等到明日中午再动身!”他大手一挥,边上的人面面相觑,实在看不透雩风内心的想法。众人将求助的目光望向徐麟,毕竟总管所有人,似乎也只有徐麟的话语雩风能够听进心里去。更何况其他的将军都与雩风不熟识,自然是不敢随意询问。
徐麟尴尬的咳嗽一声,心里暗骂:没一个能用的!但是事已至此除却自己确实没有谁了,他只好平稳了一下语气,对着雩风询问道。“为何要先安营休息?不如就连夜继续赶路吧,或许还能找到出路呢?”
然而雩风心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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